“唉!”
寇如兰幽幽一叹,这世上多少人都以与自己一亲芳泽为荣,自己从来不假辞色。却偏偏喜欢上了这顽固又不解风情的陈蛟。
平卢北城
丁奎和刘桐此刻还不知道南城已破,他们看着城下自南面而来的一群马队,每匹马都驮着两桶水,那御者骑术极高,水桶虽随着马匹上下起伏,但桶中水却丝毫没有流出。
那马队沿着火场跑了一圈,火势便弱了下来,中间更是开出一条可以通过的道路。淮南军的攻城车正沿着这条路缓缓靠近城门。
“大人,城门处的防守我们已经尽力了,没必要再继续坚守,造成更多的伤亡,我们将剩余兵力撤入城中,准备展开巷战,无论如何都要再拖一段时间!”
丁奎看着如今形势,对一旁的刘桐说道。
“好!传令,城头士兵缓步撤离防守区域,准备死守楼梯,刀盾手拦住道路,长枪手准备!”刘桐一声令下,原本困守在女墙附近的士兵开始逐步撤离,刀盾手顶在前面,挡住敌人攻过来的武器,长枪手自盾牌的缝隙中刺死一个又一个攻上城楼的淮南士兵。
城楼区域本来就不大,攻上来的淮南士兵发现,他们虽然上了城楼,但进不到城里去。城楼两侧的台阶被刀盾守护得严严实实,近有短刀,远有长枪,配合十分默契。
淮南士兵还没来得体会攻下城头的喜悦,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紧随而上的田奇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紧急调来了一队弓箭手,想要通过箭矢之力杀伤躲在盾牌之后的长枪手。
剑南的士兵毕竟已经不多了,每多一个伤亡,他们占领城池的速度就快一分。但是他忘了,这城中还有一个鹊踏枝,随着田奇的出现,丁奎就盯上了他,想要用他的命来延缓城破的时间。
他待淮南士兵的一场箭雨过后,一式纸鸢渡,冲天而起,越过盾牌,越过淮南士兵,直奔在后军指挥的田奇。
田奇一见此人,便觉情况不妙,刚要展开刀势护着周身。没想到
丁奎身法太快了,他只觉腰眼一麻,手中兵器嘡啷落地,自己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匕首。
“别动,让你的士兵停手!”
丁奎在田奇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快!停手!都别动!”
田奇可不是什么硬汉子,不会为了牛大力的功业断送自家性命,他一落入敌手,就非常配合地让士兵听了手。淮南士兵见自家主将被抓,一时间面面相觑,犹豫着是不是要放下武器。
“难道你们想抗命不成,想想你们的家人孩子!”
田奇见士兵有些犹豫,此刻自己命操人手,不得不又发了一声喊。这一声确实起了作用,那些攻上城楼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
可是,还没等丁奎松一口气,一阵箭雨自他身后袭来,他只得慌忙转身躲避,顺手将田奇挡在身前,这阵箭雨不仅射杀了田奇,连那些放下武器的士兵,也被一起射杀。
这一波箭雨,是从城外的楼车上射来的,丁奎以田奇的尸体为盾牌,艰难地躲回盾牌之后。自盾牌的缝隙中,向外看去,又有无数的士兵登上城楼,下方也传来了攻城车撞击城门的声音。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上台阶,泼天的箭雨倾泻而下,他已无处躲避,只得用尽最后的声音大声喊道:
“大人,南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