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过清虚道长之后,清风清扬就开始发难,鼓动蜀山弟子逼迫花千骨交出掌门之位给资格老、武功高的清扬。云隐深知这两个师叔伯的为人处世,定然管理不好蜀山,也根本不适合做掌门,所以他一直维护花千骨据理力争。清扬提出用蜀山剑法与花千骨比试,胜者成为蜀山掌门,云隐马上反对,清扬咄咄逼人的讽刺云隐支持花千骨当掌门其实也是云隐拿来当幌子的傀儡掌门,一下子就把云隐塞得说不出话来,气闷不已。 到最后殿堂内吵吵闹闹,议论纷纷,花千骨大声道:“不要吵了!清扬长老,我与你比试就是,如果我输了即刻让出掌门之位,决不食言。”云隐吃惊的瞪大眼睛,清扬连忙说:“好,如果你赢了,我心服口服支持你做掌门。那就三天后比试。”云隐急道:“掌门一路上辛苦劳顿,理应多给她些时日休整才是,至少要——十日。”清风满脸轻蔑:“好,依你,十日就十日。”心里却道:“就是给你十年定也赢不了百年道行的清扬师兄!” 回到厢房里,花千骨托着腮发愁:“十日后和清扬长老比试,怎么才能赢呢?”从墟鼎里拿出圣魂令,令牌上黑光流转,她左看右看:”要靠它么?哎呀,若靠它取胜,胜之不武不说,万一被他们认出知晓了我的身份……不行不行!”连忙把圣魂令又装入了墟鼎。 这时处理完事务的云隐敲门走了进来,花千骨说:“云隐,谢谢你为我多争取了几天时间。”云隐无奈的说:“十天,就是十个月你也万难取胜啊。掌门,你今天真不该答应和清扬长老的比试。他的本领不在我师父之下,更何况你还必须用本门的武功跟他比试,就算不用内功光走剑招你也是跟他过不了几个回合的。” 糖宝也在一旁担忧的说:“是啊,娘亲,那老头看起来法力高深,你会输得很惨的。”“但是他们太咄咄逼人了,云隐,我终于知道这段时间你有多不容易了。蜀山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还不团结对外,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既然答应和你一起回来重建蜀山,如今之计,只有应战了。”云隐自责起来:“其实清扬师伯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利用了你……”花千骨打断了他:“云隐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蜀山好,就算是做你的傀儡也无妨啊,至少我是尽了一份心意,也没有辜负清虚道长临终之前的嘱托。”云隐感动万分,花千骨接着又央求云隐教她蜀山剑法。两人便在后山的僻静之地练了起来,云隐一板一眼认真的教花千骨,糖宝则在一旁边吃边看。清风和清扬得知后私下对他们则嗤之以鼻。 这日练完剑花千骨回到了厢房,云隐敲门进来说:“掌门,我已经在蜀山所有名册查了一遍,甚至外门弟子名册也都查了,没有叫墨冰的。”花千骨难掩失望神情:“哦,谢谢你。也许他在别的仙派。”这时弟子凌云前来向云隐禀报:“师父,那个叫东方彧卿的生要求见花、花——掌门。”花千骨一愣:“东方?”云隐想起以前正是这个人多次修告诉他掌门在长留的事情,看来花千骨应是熟识他的,连忙说:“快请他进来。” 东方彧卿的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花千骨招呼:“东方,你怎么来了?这是云隐。”云隐上前见了礼说:“多谢东方先生几次提醒我去长留迎接掌门,怎奈事务繁忙近日才将她接来。”东方彧卿笑道:“道兄不必客气,我与骨头相熟,帮她是应该的,我有些话要对骨头说。”“哦,请便。”云隐很识趣的退了出去。花千骨有几分惊讶几分紧张的问:“东方,你怎么知道我在蜀山,你是专程来看我的么?”“不只看你,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担心的事情印证了,花千骨后退了两步问:“是、是姐姐叫你来的?”东方彧卿不说话,只是讳莫如深的看着她说:“骨头,而今的蜀山乃是非之地,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不能走,我走了蜀山怎么办?再说我答应了清扬长老和他比试,不能临阵退缩啊!”东方彧卿满脸严肃:“不是临阵退缩,是识时务、是有自知之明,蜀山谁管理还不都是一样?你听我的,现在去把掌门宫羽交给清扬长老,然后随我下山。” 花千骨满脸诧异的盯着东方彧卿说:“当初我答应云隐与他同回蜀山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不管有多困难也要坚持下去。东方,我怎么感觉突然之间不认识你了,一直以来我认为你就是上所写的正直、正义之人,助人为乐,热情而温暖。现如今蜀山有难,我受了清虚道长的重托,如若这么离开坐视不理乃是不忠,对云隐和蜀山弟子则是不仁,已经答应了清扬长老的比试再临阵脱逃更是不义。东方,你难道想要我做不忠不仁不义之人吗?” 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人,这眼神如利剑般刺痛了东方彧卿,想起前次他处处帮她而赢得了花千骨的好感和信任,可是自己现在做的无异于把她推得越来越远。想到这儿东方彧卿缓和了脸色,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吧,骨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帮你。”花千骨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东方彧卿重重点了点头:“真的。”戏谑而轻松的说:“还不是因为我了解你,倔劲儿一上来八头
牛也拉不回来!”花千骨高兴的跳了起来:“你能帮我太好了,东方!还有八天就要比试了,有你在,我觉得心安多了。”“八天?”东方彧卿满脸狐疑,怎么这次要拖延八天之久?…… 此时的七杀殿,杀阡陌驾着火凤匆匆回来,单春秋急切的迎了上去:“圣君,可有寻到圣使?”杀阡陌神情沮丧的摇了摇头。单春秋打了个手势,戴着铁面面具的云翳走了过来,云翳摘下了面具,露出满是伤疤的脸,一言不发抱拳跪在了地上。单春秋说:“圣君,这是云翳,当初我答应他让圣君帮他治好脸,他听命于咱们帮咱们盗取拴天链。你看——” 杀阡陌眼眸精光一闪,这个云翳他记得,上次他的脸治好后利用了这张脸骗过了多人,包括他的小不点儿,还故意陷害于她,重来一次他当然不会再帮他治脸,剑眉一挑:“我什么时候答应他帮他治脸了?再说了,他有帮我拿到拴天链吗?”修长的手一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