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军令,陈到直接点齐人马,拔营而去。
待到曹操心满意足的回到营中,才发现陈到早已离开,不由得叹息,知己难求啊!
却说陈到一路南下,速度不可谓不快,一路之上遇到黄巾溃兵,但凡不愿立刻投降的便是一轮冲锋,让后方的皇甫嵩极为郁闷。
本将军出门打仗来着,竟然看不到敌人,一路上竟感谢收拢降兵的事情,你说陈到不称职吧,这一路行军顺畅,可谓是把逢山开山遇水搭桥做到了极致,你说他做得好吧,部队放出去了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杳无音信。
路过颖阴,陈到甚至还抽空去了一趟城里,把戏志才拐了出来。
至于说荀彧等人,大家族子弟现在正忙着“灾后重建”工作。
“我说叔至!这么多人,你为何就偏偏盯上我了呢?”
陈到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人家个个家大业大,一大堆事情要打理,只有你,浪荡子一个,无房无地无家产,我不把你带出来你喝酒都困难!”
戏志才一脸气急败坏,“得!我穷还有错了?可是你为何颁布一条军中禁酒的军令?那我和呆在院有什么区别?而且我还不是军中之人!”
“没什么!军中禁酒,这是铁律,只要进入军中便要守军纪!”
戏志才一脸气急败坏,转身去找了个运送物资的马车躺了下来,陈到嘿嘿一笑,策马走向了前方。
再一看身后的军队,一路上剿灭黄巾溃军,收拢了许多驽马驴子之类的,竟然很多士兵都不用步行,也难怪行军速度快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陈到竟然赶上了先出发的朱儁一行,而朱儁大军正瞄上了波才收拢的黄巾溃军,眼前正是阳翟。
陈到当即大呼,老湿鸡带带我,让我来砍二百五。
先锋两千人当即并入大军军阵。
黄巾早已是惊弓之鸟,也无需排兵布阵,直接莽上去就可以了。
朱儁麾下佐军司马,江东猛虎孙台一马当先,手持古淀刀直接带人冲了上去,陈到不甘落后,一夹战马也跟了上去,陈虎唯恐陈到有失,连忙带人跟了上去。
只留下一脸无辜的戏志才在后面吃灰,看了一眼空旷的军阵,戏志才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往朱儁的中军靠去。
却不料朱儁中郎将老当益壮竟然也带人莽了上去。
戏志才咽了一口唾沫,拔出腰间的配剑,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心中怒骂,“陈叔至,你不当人子!”
却说陈到冲杀之间,黄巾只顾逃窜,也无心再过多屠杀,当即大喊,“跪地投降免死!”
身后士兵也跟着大喊,“投降免死!”
其余士兵以为是朱儁军令,也跟着大喊。
等到战事结束,两万多人的朝廷军队竟然杀敌一万,俘虏三万,朱儁一脸怒气的在营中大喊,“究竟是谁假传军令?”
陈到缓缓起身,“将军,末将见黄巾溃军早已无心再战,这些都是我大汉子民,无非便是被妖道蛊惑裹挟而已,罪不至死!”
砰!
朱儁一排案几,“迂腐,一日为贼,终身不净,这些人已经不配做我大汉子民!”
“将军!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人家愿意投降,何不给人一条生路?”陈到也是满脸怒容,不顾上下尊卑和朱儁争论起来。
“好生之德?如接受的话,会给百姓有利为贼,无利乞降的错误观念,岂不是人人敢反,反正若是战事不利投降便好!荀慈明便是这样教你的?”
陈到怒视朱儁,“将军!末将敬你精忠体国,但却不能容忍你侮辱家师!若是不道歉,与你不死不休!”
众人见了连忙上前劝诫,戏志才也是一脸震惊,连忙上前拉住陈到,孙坚等人也上前隔在陈到和朱儁中间,生怕二人当真起了冲突。
古人重名,辱人父母者当手刃之,师父师父,毕竟也沾了一个父字,陈到如此也无可厚非,但朱儁不单是上级还是长辈,这里就有些说不清了。
戏志才也是一脸焦急的拉着陈到,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陈到,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眼中。
半晌,只听到朱儁洪亮的声音,“让开!”
孙坚等人不敢阻拦,连忙错开了身子,同时不断示意陈到服个软,大家都有台阶下,只是陈到依然硬着脖子,死死盯着朱儁。
朱儁倒是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叔至!刚才是老夫有些急躁了,老夫会当面向慈明道歉,如此你可满意!”
却不想陈到竟然一扫脸上阴霾,笑着说道,“将军说笑了,这时你们长辈的是,末将就不掺合了,只是说到假传军令,确实在是个误会,末将当时只是命令麾下士兵接手投降,却不想声音传开,全军都听到了,这实在是个乌龙!”
朱儁深深的看了陈到一眼,“此事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陈到一脸坦然的回到营中,却不知当夜朱儁悄悄叫来孙坚,传下了一道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