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0年。
汝南郡细阳县。
当地士绅王员外状告士子刘洪奸杀嫂嫂,但刘洪拒不认罪,愿以死明志,只求县令陈定查明真凶。
刘洪如此刚烈倒是让陈定生起了些许好感,但王员外一口咬定便是刘洪所为。
陈定望着眼前的犯人有些犯难。
看出陈定有些难以决断,县吏吕范凑到耳边说道:“县尊既然为难,要不问问少爷?”
陈定剜了一眼吕范,“到儿才12岁,你让他接触这种奸杀案?”
吕范有些悻悻的吧唧了下嘴,缩缩脖子退到一边。
“本官有些乏了,先将刘洪押下去,明日再审!”陈定一挥衣袖离开公堂,往后院走去。
县衙后院,一名少年舞动着手中长枪,虎虎生威,一抖枪,收枪。
将枪扔到下人手里,往陈定缓缓走去,“父亲今日不是有案子要审吗?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定从将茶杯放在石桌上,“案子暂时没什么头绪,先放一下!”
“哦!”
这么淡定吗?你就不好奇?看不出来老父亲需要帮助?不孝子!
少年便是陈到,十二年前来到这个家庭,本是家庭宅男,平时看看小说,玩玩游戏,当时在三国类战略游戏中游戏逆风,一人独控十个号,连战三天三夜,爆肝而亡。
经历了最初的惶恐后便一直苟到现在,凭借前世记忆中的新奇想法,陈家在汝南倒是小有家产。
父亲陈定对儿子陈到也是言听计从(绝不是因为家中母老虎淫威),家族产业基本上已经交给12岁的陈到在过问。
“那啥!你要不要听一下这个案件?帮我出出主意?”
陈定终究还是坐不住了,斜瞟着眼,小声地说了出来。
“我说老爹啊!你咋就这么不长进呢?你自己想想我帮你破了多少案子了?按理说从我懂事开始你就是县令,为毛现在还是个县令?你就不知道活动活动?”
被自己儿子这般数落,陈定也有些尴尬,“那啥!汝南是袁家的大本营,我们陈家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没有门路啊!”
“哎!摊上你这么个老爹我真是倒霉,行吧!说来听听!”
原来王员外有一女,生的貌美,为人贤淑,王员外便将爱女许给了士子刘平,便是刘洪兄长。
夫妻二人倒也恩爱,三年带俩,但不想好景不长,一年前刘平突然重疾,卧病不起。
一日刘洪入内室探望兄长,见嫂嫂美貌不凡,担心自己兄长带病上阵,沉迷美色伤了元气。
便提议将兄长移至房静养,但刘氏坚决反对。
“夫君本就有病在身,不宜擅动,况且房内无人服侍,在内室进食入药都要方便许多!”
刘洪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男女有别,便怏怏离开,不到月余兄长果然与世长辞。
刘洪悲恸之下指责嫂嫂不听自己的劝告,致使兄长病逝,但事已至此,刘家也只能安排后事。
三日前,王员外到刘家看望女婿,请了道人为女婿超度,刘洪有些不喜,但是也只能客气的感谢王员外厚爱。
王员外心头恼怒,对着女儿一通抱怨,“这个刘洪,我来看你亡夫是为你刘家好,他竟然这个态度,对我都这样对你能好?”
刘氏泣不成声的说:“叔叔当日提议将夫君移至房,女儿不听,所以一直埋怨女儿,一年时间不曾见面了!”
王员外听后怏怏不乐,便去招呼道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