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一行回到家中,先是去给母亲柳氏请安,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虽然成婚多年,陈到也十多岁了,柳氏永远是这般精力旺盛。
一把凤尾刀使得虎虎生威,陈到看得直咽唾沫,难怪多年以来,父亲一直夫纲不正,这搁谁顶得住?
反正陈到觉得要是交手,自己在母亲手中撑不过十招。
斜眼一瞥,自家的宝贝儿子回来了,欲要停手,又想起这小崽子出门月余,音信全无,气不打一处来,决定不搭理他。
而陈到长途奔波,自是疲惫不堪,便自觉走到石桌边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三碗茶下肚,总算是浑身舒坦,柳氏也总算收功停下,一脸不善的睇着陈到。
陈到仿若受惊的猫一般,迅速弹起,“娘亲,坐,孩儿给您请安了!嘿嘿!”
“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成天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般,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升官了呢,你爹都没你忙!”
柳氏看似生气,但眼神中的心疼却无法掩饰,看得陈到直哆嗦,“娘亲,这不是刚开始吗,什么都得走动一下嘛!您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指望父亲,不然他也不会被按在细阳十多年不动弹了!”
对不起了老爹,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老多担待。
县衙上,满脸喜色的陈定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奇怪,难道受寒了?
果然,柳氏顿时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陈定身上,又是一通埋怨。
“行了!知道你小子聪明,这次不走了吧!”
“嘿嘿!不走了,基本上处理妥当了,往后便专心在家读练武,陪着娘亲,哪都不去了!”
听到儿子这样说话,柳氏面露惊喜,但随即又冷静下来,“得了吧!我看你就不是个老实性子,为娘也不求别的,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委屈了自己!”
“娘!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委屈自己的,倒是您,现在爹爹是越来越忙了,我看你也挺无聊的,怎么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来玩玩?”
柳氏顿时杏目一瞪,“臭小子,反了天了,敢打趣你娘,讨打是吧!来,让为娘看看你这功课有没有落下!”
说话间,柳氏便扔了一把刀给陈到
在柳氏的刻意相让,指点下,陈到堪堪撑过五十招,而后败下阵来,在柳氏嫌弃的目光中离开了后院。
“去去去!找你爹去,他在衙上,没用的东西!”
得!我没用,我无能,陈到反而一脸欣喜,逃也似得离开了后院!
县衙中,陈定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正是荀靖张凯等人,连军营中皇甫寿等人尽皆在场。
陈到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立刻将陈到让到了前方。
“父亲!出了个事,竟然大家都在?”
陈定尚未开口,倒是荀靖比往日里热情了许多,“公子到有所不知,刚才郡里送来公,加县尊郡都尉,哦!不,现在该叫都尉了!哈哈!”
“哦!”陈到不由将询问的目光转向陈定。
陈定微微颔首,虚抚着胡须,“没错,就在早上,郡里差人送来公,安阳职责不变,加郡都尉!安阳增兵至五千!”
“还有这等好事?”
陈定也是一脸奇怪,唯有张凯脸色难看,反倒是荀靖笑呵呵的说,“公子,现在汝阳上下谁人不知您是袁府座上客?这赵太守怕是看在公路公子的面子上,向都尉卖个好吧!”(袁术,子公路)
陈到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大家忽然这么客气,公子到?不错,袁术这哥们能出!
“哈哈!哪里什么座上客,元化先生切莫乱说,小子只是奉家父之命去同世子谈了点事情而已!”
世子?呸!小马屁精!
“公子说笑了,您可是从正门进去的,这偌大豫州,有几人有此待遇?”
“公子当真谦虚,听说走的时候可是袁公路亲自送出来的啊!”
狐假虎威,陈到在一声声马屁中逐渐迷失,唯有陈定一脸懵逼,我儿子这么厉害吗?嗯!不愧是我的种!
等等,我让他去谈什么事?什么时候?什么?这小子去了袁府?
好不容易应付完荀靖等人,陈到才找机会同陈定说了袁家之事,陈定一脸唏嘘。
“吾儿不错,纵使为父去了,也不一定比你处理的好,往后为父必然安心为袁府做事,不会让我儿白费一番心血!”
好家伙,真把自己当袁家门生了?我是不是把父亲引错了路?
当晚,陈府大宴宾客。
王亮纪灵紧紧跟在陈到身后,尽显恭谨。
酒足饭饱,陈到对二人举起酒樽,“现增设一营,光明兄少不了一个副将的位置,纪灵也可以试试司马的位置了!”
二人神色激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公子赏识,我等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