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过后就迎来了寒假。
“你说什么？”宁卓一总是阳光的脸色阴沉下来，裹挟着一些委屈的凌厉之气。
明明是他先……
但面前的少年面含歉意却毫不让步，“阿卓，我很抱歉。”
宁卓一：“你怎么能这样？！”
林明嘉转身走向桌前，他随手翻了翻宁卓一的习题册，很多题目被勾勾画画标注了考点。
宁卓一跟在林明嘉的身后，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受伤，但他瞪着眼睛，毫不示弱地梗着脖子继续问道，“你要跟纪衡一样，背叛我们的友谊吗？”
林明嘉顾左右而言他，“阿卓，砚初给你讲题了？
宁卓一听到他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冲到林明嘉面前，将他推搡到墙边，一字一顿地质问，“什么叫你也喜欢上小初了？你要和我抢吗？”
宁卓一越说越激动，明明小初最先喜欢的是他宁卓一，为什么现在他们一个两个都要跟他抢，他们就不能喜欢别人吗？
林明嘉无奈地推了推宁卓一拎着他衣领的手，发现推不开也就放弃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宁卓一又委屈又愤怒，一双气愤带着受伤的眼睛盯着林明嘉直直地看，“你就是个小三。”
林明嘉：……
林明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见宁卓一还是不能消气，林明嘉想起小时候宁卓一和纪衡每次闹矛盾都是通过打架重归于好，于是提议，“要不咱俩打一架？”
宁卓一听到这话，像被惹怒的狮子一样“嗷”一声，把林明嘉压在身下去拽他的头发。
林明嘉性格温和，但不代表他是个懦弱的人。
他一手抓住宁卓一的手，膝盖微顶，直接把宁卓一顶翻了过去。
宁卓一死死拽着林明嘉的头发不放，后者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抓着宁卓一的手，防止把他头发薅秃。
“宁卓一，你怎么就会薅头发、挠人？”
两人又抓又挠打了好一会儿，中途宁府管家进来好几趟，看两人在地毯上打得难舍难分，见怪不怪地离开了，吩咐佣人准备好医药箱。
不知过了多久，打累的两人瘫倒在地毯上。
宁卓一手里紧紧攥着林明嘉的头发，对方揪着他的衣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数到三，一起放手？”
“一。”
“二。”
“三。”
气氛又有一些凝固，谁也没让步。
林明嘉无奈的先松手，宁卓一才不服气地松开。
“阿卓，你说砚初会选择我们中的谁吗？”
宁卓一心中有些酸涩，虽然常常给自己打气，但他怎么能没感觉到，小初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
他低声说，“难道没有希望吗？”
他想起上午他去虞府找虞砚初做功课。少女掏出他的一本习题册，随手翻到一页指了一道题。
“这个一看就是倍长中线。”掀了一页，“这个考的是托勒密模型，这个也是，唔，这个题取中线就可以了，还有这道，一看图形是三等角，你就知道要把d倍长出来交f即可。哈，这道题都考烂了，取ae、a中点……”
他在一旁目瞪口呆，小初优秀的他望尘莫及，解题比他看题都快。
宁卓一难得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智商自卑了。
林明嘉抬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也许我们应该放弃，还能继续做朋友。不然——”
宁卓一明白他的意思，他也害怕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