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羊拐还不一样,又是一个味。”
“老板娘!”
小王一抹嘴,招呼道。
“同志,哪里不好?”
“没有没有,前几次来,你咋不说还有这菜,解馋,滋味足。”
“嗨,我还以为有甚不合适的呢。”老板娘拍拍胸口。
“还有没,我们买点,带走。”
“只剩两个了,要不”
“行,都要了,以后想吃不一定能吃到了。
老板娘刚要转身,又被叫住,小王拿筷子点了点蘸料碗,“老板娘,这个怎么弄得,能说不,我们回家也试试。”
“对,我们回去自己弄,这个蘸料我觉得就是蘸鞋底子也好。”
老板娘听了,一捂嘴,笑道,“哪有那么邪乎。有啥不能说的。”
“小米辣,芫荽,糊辣椒面,小葱,生抽,盐,糖,鸡精,一点现榨花椒油,一点醋,然后热油浇上。”
“多做两遍就熟了,自己再往里面加点减点也行,什么孜然,蚝油的。”
看几人掰着手指头,老板娘说道,“这费劲,看你们在家也不是常做饭的,回头我给写下来。”
“那多不好意思。”
“有甚不好意思的,反正以后也不一定再开店了。”老板娘四下瞅了眼小屋摆设,叹口气,一挥手,“我去拆羊头,你们吃着。”
一顿饭吃完,几人拎着两个塑料袋出了小院。
“换谁开?”
小王抖落着车钥匙。
“我来吧。往前调个头,你们上不上来。”小陈抓过钥匙,说了句。
“不上,饭后烟。”
李乐突然说道,“叔,我去个厕所。”
“刚喊你不去。大的小的?”
“不顾着吃了么,大的。”李乐打着哈哈,转身又进了小院。
绕过室外的灶台,找到厨房,扒着门框瞧了眼,看到老板娘正在擦着案板。
“老板娘!”李乐叫了声。
“咦?这后生,不走了么,拉东西了?”
“没,正好有个事,想和你还有老板说说,他在不?”
“刚去切羊肉”话音未落,老板娘冲李乐背后喊道,“哎,娃他大。”
李乐扭头,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看到这个男人,李乐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若是过年杀猪,一人一刀足矣。
本就不敞亮的厨房,在男人跨过门槛时,更晦暗许多。
强壮,彪悍,黑硬的胡茬遮盖了大半张脸。高耸的颧骨,狭长的双眼,一副我从草原来的长相。
男人低头瞧了眼李乐。
“这后生刚来吃饭的,过来说有事和我们讲。”老板娘站过来,推了推男人,“这是娃他大,老板。”
“老板怎么称呼?”李乐往后退了两步,才从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中释放出来。
男人说话强调有些怪,“阿尔斯楞。”
“我姓李,听老板娘说你们过完年就要回伊克昭,就不开饭店了?”
“嗯。”
“这个店生意这么好,要是不开了,不挺可惜的?”
“没什么可惜的,回家一样开。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我家里有人准备在麟州那边建服务区,你们愿不愿意去那边继续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