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宣师兄达成合作之后,我们身上都出现了不同的增益。
宣师兄对我感情增深了很多,自从达成合约之后,我每次一离开宣师兄的视线,他就会非常不安,觉得我要出什么事情,操心我的方方面面。可能是因为当感情到来的时候,在他心里兜兜转转给我的定位,是按照修仙世界我俩的师徒关系定的,从而增益成了亲人之间的关系,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晚辈。
以前我说要出去云游,宣师兄:什么时候走?我帮你打包行李。
现在哪怕只是逛超市看不到我这个人,他都要去服务台找我。
“玉宝小朋友,玉宝小朋友,你的家人在服务台等你。”我听着超市广播传来的声音,捂着脸,生怕别人看出我这个二十多岁的人就是广播里的玉宝小朋友,真丢人啊!
至于我,以前我说看宣师兄不顺眼就只是嘴上说说,现在每次走到他背后我都想踹他一脚,走到阴暗的地方就想给他推下去,甚至还有了给他做饭,毒死他的想法,每天都在谋划如何攻击宣师兄。
但我俩都能分得清,或者偶尔分得清这些增益。
到底是沉浸在这些增益,还是能保持清醒,我们也不得而知,祖师爷的安排,哪里是我们能揣测的。
“我想回家。”突然间,我和一旁的宣师兄道。
“那你回去吧,我在你家门口等你,你忙完出来。”宣师兄道。很显然增益对他的影响很深。我离开他,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鱼儿失去了水,但他离开我,对于我来说就像是鱼儿没有了自行车。
“我不想回家,我也不想家,但是我想回家,怎么跟你说呢?我想回的家不是我现实里的家。”我道。
“懂,你把你八字发给我看看。”宣师兄道。
时间长了,我俩之间也有了一定的默契,有些话别人听起来疯疯癫癫,但我们彼此都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我想回家看起来是我的感觉,但实际上是玄学对我的影响。
很多人被鬼附身或者被仙家缘分干扰的时候,是完全发现不了自己被干扰的,因为这些感觉都很自然,你不会觉得被控制了,他会让你的行为合理化,只有当某一天某一个契机,你突然回想,你才会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是童子命,但是你的童子没送走。”宣师兄看了看我的八字,我点了点头,当年陈瞎子送童子的时候,我曾经看了照片,所以我的童子没送走。
送童子的法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本人看到的,很多人做法事非要看一眼才安心,但法事里面有很多讲究,能让看的都会发,不能看的就绝对不能看。
这件事并不难解决,宣师兄准备立刻给我还童子。
这个时候我又详细询问了一些关于童子的信息,很多人一听童子,就觉得很了不起,让他送走还不愿意,深受中二之害,但童子就是天界干活的小道童,有的看门,有的端茶倒水,对于童子来说,来到凡间,就像是把一个人从豪华大城市流放到原始森林,他们自然是想回去的。
“童子送哪里啊?”知道缘由以后,我开始挑选纸人,作为我的童子,走也要走的体面,我买了个最漂亮的纸人。
“每个童子都送往他们原来的地方就可以。”宣师兄道。
“呜呜呜,我要回西王母那里,我要回妈妈那里。”听着宣师兄的解释,莫名的一股思念之情充满着我的内心,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下来。
“西王母?你的童子是从这里下来的?”宣师兄有些惊讶。“当初我外出学习的时候,也曾经到过供奉着西王母的道观,西王母还让我有事去找她。后面我在道观看到一些乱象,有些道观为了在赚钱,不顾祖师爷的教诲,完全商业化,做了很多糟糕的事情,我去找西王母禀报了这件事,这个道观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呜呜呜,想妈妈,想妈妈,想妈妈。”我身上这个童子很明显年纪不大,西王母很慈祥,所以西王母那边的童子应该平时都喊西王母为妈妈为爱称。
现实生活里,有很多人宣扬自己是哪位祖师爷的女儿哪位祖师爷的儿子,这都是因为身上的童子作祟,比如有位我知道的人,生活里称自己为xx公主就是这个情况:她身上的童子原本是天上一位女仙的侍女,每天为女仙端茶倒水,因为犯错误被惩罚下来,到了人间以后,就幻想自己是女仙,把女仙的经历都按在自己身上,作为童子她又有一点点预知的能力,所以这位xx公主被身上的童子迷的很严重,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xx公主。
也不能怪她,她身上的童子隔三差五就给她传递一些天界的生活,她也是受害者,着相其中,但如果她深信:正神不附身,附身非正神,她就不会陷入这个陷阱。
等她百年之后,她身上的童子去天上挨收拾,她自己也要因为冒充祖师爷在下面挨收拾,无论是她的童子还是她,都是被人间的富贵名望给迷失了,从而走向了错误的道路。
这一段是写给带童子的人看,既然想回去,就走正规程序,把你们送回原来的地方,不要为了回去,迫害阳人。那些不愿意走的,也不要犯糊涂,人间几十年的富贵,眨眼就是云烟,切勿走上歪路,到时候没人能救你们。
现在的我看这件事看得很透彻,但当初的我也差点着相,被身上的童子迷惑。
作为山西人,我一直午睡的习惯,刚闭眼就进入了一个仙气飘飘的地方,不是我语言匮乏,只会用仙气飘飘四个字,而是每一次涉及的地方,一旦写的详细,就可以被推测出来,所以只要和上界有关,我一律都会写成仙气飘飘。
这本,我之前就说过,不只只是人在看。
无论是哪方的存在,不必试图从我里推测信息,真真假假,你怎么知道我写的就是真的呢?我说是西王母就是西王母吗?万一是别的祖师爷呢?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全部写真话,但我又会把真话藏在假话里,小说就是小说,小说是虚构的,这句话对人我会这样说,对其他存在我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