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开销不大,师父管我们吃管我们住,自从入了道观,我的化妆品从几千块的海蓝之谜变成了二十块钱的大宝,衣服也从g 、lv变成普通的半袖短裤,但我比以往更加想赚钱。
赚给谁呢?赚给我家里人。我想开公司以后,想出去接活也好,都是想赚够一笔积蓄,然后定时打给家里人,从而减轻心理上的负担。
我爸我妈我弟弟,他们三个对我没有任何要求,我常常开玩笑说,我们家以我为尊,确实如此,无论是爸妈还是弟弟,他们都无限的顺从着我,从不要求我回报。
他们是很传统的父母,很多东西他们理解不了,二次元也好,道士也好,都在他们理解的范围外,只是因为爱我,从而接受。
自从入里道观,我没有经济收入,只能靠算卦来获取来源,我之前的职业,模特不合适,案策划也不合适,塔罗师更不能,所有的路都断绝。
算卦也是,哪怕我可以很自信的说,奇门遁甲我学的极好,但我的年龄,我的形象摆在那里,大家不会觉得一个小姑娘擅长卜卦。
纵然我有天大的本事,一个小姑娘三个字,就把我压得死死的。
这些事,我难以说出口。
“你既然肯理我,自然是想帮我,你说的话,我都懂。要做什么,你说吧。”我并不生气宣师兄的责怪,我比谁都清楚一件事,愿意管你的人,才会去教育你,不愿意管你的人,只会看着你一直犯错。
“我不会让你做什么,你去问问道观里的祖师爷,三番五次的跑,他们怪不怪你。”宣师兄不再理我,继续学习。
我从课堂里走出来,从主殿开始,开始上香,一共二十五个殿,一个殿三个头,一共七十五个头,我磕了一遍。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狡辩,我很虔诚的,去拜了一遍道观里的祖师爷。
这一次,我也没有和任何神仙提要求,伺候祖师爷,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其实到第1个殿的时候,我就已经撑不住了。我年轻,但我这具身体不年轻,可以说我是一个看起来白白胖胖的病秧子。能坐着我就不站着,能躺着我就不坐着,因为我顶不住。
我给所有的神仙磕头之后,坐在台阶上缓了很久,最后我走进药王殿。
道观里最照拂我的祖师爷就是药王爷,他总是喊我去他殿里,调节我的身体,医者仁心,他不忍心看我被病痛折磨。
我跪在殿里,喃喃道:“祖师爷,倘若人犯错就要受惩罚,那我从出生开始,就受病痛折磨,我做错了什么事?”
哮喘,无法根治。与此同时,我还有遗传性的偏头疼,每当我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我都会头疼的痛不欲生,所以我随心随性,什么都不在乎,因为我不敢有太大情绪、
当我发病的时候,我会选择用手砸头,或者用其他锋利的东西在身上划,不是我有受虐倾向,而是痛可以转移痛,因为太疼了,只能用其他疼转移。
无论是哮喘还是偏头疼,我都去医院治疗过,无法根治,尚不明确原因,是医生给我的回答。
药王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叹了口气,朝着我身上轻轻一指,缓解了我的疼痛。
几乎我整个童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所以我童年很缺失,所以长大以后的我会很喜欢小孩子玩的东西,无论是漂亮的l裙,还是各种猫耳朵头饰,还有小孩子爱吃的零食,我都很喜欢,更多的时候,我给外界展露的形象,也如同孩子一般。
因为我很愿意沉浸在这种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状态里,但真实的我呢?从我幼时生病的开始,就提前成长为了一个成年人,正如我前面所说,修行路上残酷,踏上这条路的人,哪有单纯之人。
“谢谢祖师爷,我先出去了。”我给药王爷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一句话:
“孩子,你自是坚强之人,切莫妄自菲薄。”
宣师兄没有帮我,道观里的祖师爷也没有帮我,至于赵师父,我根本不会去开口,之前说过,师父的境界难以言说,所以不仅仅是我,哪怕是宣师兄的事情,师父都不会干预半分,一切都凭我们造化。
道观不养闲人,师父是武将,师兄是武将,而师叔更是最辛苦照顾我们的存在,那唯一的闲人就是我。
那我必须让我自己变得有价值,既然我有法眼,为何要把法眼用在凡尘俗世里,而不是用在修行之中。
想到这里,我用心中的意念,去探寻我的城池,这一看果然发现里端倪,在我的城池上空,笼罩着一个八卦阵,将我的城池包围起来,胡教主,小黄还有小常都在其,尤其是小黄,一看到我十分激动,不断地敲打金色的屏障。
八卦阵,必然是道家阵法,所以这个阵法来自于上方。
而我的城池内,最近只有一位上方祖师爷来过,那就是我前几日虚幻世界里拜的先生。
“弟子玉宝,诚心求问,祖师爷有何教诲。”我站在城池门口,恭恭敬敬的对着八阵图鞠了一躬。
“你自入道以来,凡遇到事情,都求助于他人,这一路上,你看似一直受制于人,但桩桩件件最后得利的人均是你,那蟒蛇纵然狂傲,也不会冒着道行被毁的危险,强行闯庙,这背后怕是少不了你的教唆,再者蟒仙被处理之后,你身上的青气并未消散,当初修行的究竟是他还是你,怕是只有你自己清楚,孩童面下玲珑心,玉宝,你好算计。”我那先生并未露面,只是将信息打了过来。
蟒叔是有错,但那些日夜里,我们聊天都是闲聊吗?我早已在聊天里,摸索到里修行里的一些禁忌,一旦犯天条,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当蟒叔开始伤害我的时候,与其说我反抗不了,不如说我完全没想过反抗。
以身饲虎,方可解脱。
“弟子知错,自小受苦,多灾多难,不比别人多几分心思,恐怕现在早是枯骨。但我只求自保,并没害人之心。”这一次,我没有耍心眼,坦诚的承认了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