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浅平静下来,顾砚辞就近选中一家酒店。 他按照习惯,开了一间最豪华的总统套房。 一进房间,顾砚辞首先找到医药箱,取出碘伏棉签还有纱布。 林浅坐在沙发里,顾砚辞屈膝蹲在她身前,左手托住她小腿,右手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先是反复消毒,再涂抹抗生素软膏,最后贴上洁净无菌的医用纱布。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轻柔温和,一举一动最是温柔体贴不过,那双深邃暗眸里,泛动着细碎浅淡的柔光,此时的他,完全不是之前那个戾气深重的男人。 似乎,他已然忘记他在男模酒吧看到的刺眼一幕。 下一秒,顾砚辞用实际行动告诉林浅:忘记是不可能忘记的。 他拉着林浅,走向隔壁桌,从笔筒里抽出18k金的卡地亚金笔,纤尘不染的长方形a纸,以不容置喙命令语气下令:“”顾太太,写份检讨,深刻检讨自己今晚所犯错误的检讨,字数一千字起步,上不封顶。” 林浅:写你二大爷的棺材板板! 要说犯错,也是你丫的犯错在先,要写你先写。 林浅手指夹着金笔,笔尖划破纸面,留下一道力透纸背的深刻划痕。 她低垂下纤密睫羽,烟视媚行迷离眸光透过眼睫毛缝隙,荡涤着放电引诱意味凝视顾砚辞,“不写行不行?” 她一记眼神杀,形成强烈冲击力,让顾砚辞心猿意马同时,又吃味多想:这丫头在酒吧嗨皮时,也用介样儿的眼神,冲男模们抛媚眼吧。 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念头,顾砚辞俊颜暗沉,“写,必须写,你不写明天别想出门上班。” “就这?”林浅丢下签字笔,“大不了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我工资那么高,扣下一笔无所谓。” 顾砚辞肆笑,眉间眼底浮现玩味:“宇寰新规,旷工一天,扣除当月工资。” 林浅惊呆:“不是,啥时候出台的新规定?” 顾砚辞露出一副欠打又欠揍的得瑟表情,“本总裁刚刚做出的新规定,专为林秘设立的新规定。” 林浅眼皮一掀,轻哼:“顾砚辞,我突然发现,你某些时候幼稚的不行。比如方才,比如现在。” 顾砚辞食指托起她下颔,挑眉肆笑,“顾太太嫌我老,我再不表现出年轻人应有的轻狂姿态,顾太太大概要抛下我跟小鲜肉私奔。” 林浅小白眼翻上天,嗯哼,你这么幼稚,你的下属知道吗? “甭说废话,”顾砚辞催促她,“快写检讨,我看着你写。” 林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舍不得一个月三千二百万的巨额工资,林浅挖空心思写检讨。 检讨怎么写呢?当然是照着模板套着写。 林浅刚写下“犯下这次错误,我反思了很久”,顾砚辞那双金睛火眼,立马看出她在套用模板。 “重写!”顾砚辞拿起刚写了个开头的检讨,稀里哗啦撕碎,板着脸下令:“好好写,认真写,别想着蒙混过关!” 林浅后槽牙发痒,狗男人,得寸还进尺。 写检讨已经是最大让步,深刻检讨那是不可能的。 构思几分钟,林浅一挥而就乱写:今晚,我不该抛下我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一连写下几十个形容帅哥的成语,林浅笔锋一转,改用长句描绘顾砚辞帅气:我老公可帅了,他有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她大段大段抄写古早总裁里,描写男主长相的惯用形容词,最终将顾砚辞描绘成眼神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天天邪魅狂狷一笑的油腻霸总。 写到最后,字数凑够九百八十,林浅意思意思的写出“自我检讨”:有这么帅的老公,我还去酒吧泡男模,我错了。老公你站着别动,我去买几个橘子补偿你。 再说顾砚辞,他目睹林浅写下的完全变了味儿的检讨,眉头深锁,严肃的像个发现亲闺女偷看霸总小说的老父亲。 这丫头平日里,悄摸的看些什么破呢! 咳咳,看在她卯足劲吹捧他……不,写到结尾处终于扣题的份上,这份检讨,准予通过。 …… 明月西斜,夜色寂寂。手机铃声划破总统套房静谧,吵醒顾砚辞。 看到来电号码,顾砚辞拿着手机下床,走到全景落地窗之外的露台上接听电话。 听到电话那端歇斯底里的哭闹声,顾砚辞眉峰拧紧,犹豫十几秒,最终下定决心说:“先给她注射强效镇定剂,我随后就到。” 他挂断电话,再度进屋。<
> 林浅还侧躺在被窝里安然熟睡,怕自己吵醒她,顾砚辞动作放轻。 写纸条,换衣服,出屋……一整套动作悄无声息。 最外间房门关拢瞬间,林浅眼睫毛扬起,眼眸睁开。 她上半身坐起,从床头柜上拿起顾砚辞留下的纸条:因突发状况赶去黄埔市,下午或傍晚既回榕城,回见。 林浅丢下纸条,眼底翻涌冷光。 半夜前往,目的地黄埔市,他此去所见者,除了白月光,还能有谁? 林浅咬唇轻笑,今晚,顾忌着她伤势未愈,入睡之前,顾砚辞没和她相亲相爱,却是好一番深拥长吻。 顾砚辞深爱白月光却和她缠缠绵绵,男人的深情,不过如此。 她的手机接到陌生来电,电话那端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火锅店里偶遇过的李兴。 李兴拉长声音,慢悠悠说:“我没猜错的话,一个来自黄埔市的电话,叫走你老公。哎呀,我真是同情你啊,生米煮成熟饭的男人竟然抓不住。” 林浅内心一动,恍惚间意识到什么。 他知道顾砚辞半夜离去,那个突然打来的电话,与他有关。 为将她发展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