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有实验精神。”
唐一璇夸赞他,又邀请道:“下半年九月份新学堂开学,本官希望你能来听听数学课。”
陈可善却问:“大人,什么是实验精神啊?”
“讲求务实、严谨、认真的态度,在实践中求得真理。比如你的阉割技术就是在不断实践摸索中,一步一步走向成功。”
唐一璇认真开口,忽然她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将每一只小猪的阉割过程都记录下来,会更好些。”
陈可善起身拱手行礼:“是,小子谨记大人教诲。”
但唐一璇又夸他:“你做得已经相当好了,不用靠家里,你以这门技术为生,也能生活得很好,不像某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们,吃着家里的用着家里的,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大人这话可说得太好了!如果能去他家跟他爹说就更好了!陈可善眼睛发光的想。
见状,唐一璇嘴角上扬:“数学是一门非常严谨的学科,逻辑性很强,那些不讲道理、不讲规则、不会思考、不会推理的人永远学不好数学。
但是学好数学,能让人头脑更聪明、更理性,思维更敏锐、更灵活,也能让人的生活更简单。”
陈可善猛地睁大眼睛,激动的问道:“真的能变聪明吗?”
唐一璇给予肯定的回答:“学好数学就可以。你现在也聪明,不然怎会只有你懂阉割技术呢。”
顿时,陈可善一脸羞涩的笑笑:“小子想更聪明,然后考上秀才,灭灭那眼珠子长在头顶的吴长吉的威风!”
唐一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不过她不担心,以他追求真理的精神,学好数学,考秀才应当不难。
“本官相信你能成功。”
唐一璇鼓励的说罢,须臾,她认真问道:“陈公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你能为我解惑吗?”
陈可善目瞪口呆,大人竟然向他请教?
“大人您问,只要小子知道的一定通通告诉您!”
“你知道清川县为什么没人建砖窑吗?”
即便市场供过于求,但县城就有,还会有人舍近求远去府城买吗?
唐一璇猜测当中应该另有隐情。
这个问题,陈可善太清楚了,曾听他爹和大哥商议过。
“以前县里有两个砖窑,规模虽小,但生意兴隆。
只是上任县令私建别院,不想给银子,就胡乱找了个罪名把两家人关进大牢,自己霸占砖窑,为了堵大家的嘴,他以青砖修路,可他修的那几条路都是他经常去的地方。”
上任县令还常去他家酒楼吃饭,他爹叮嘱掌柜不能收银子,哪怕一个铜钱也不能收。
他家酒楼的对面街也有一家酒楼,收了县令的银子,没多久就因为有人吃坏肚子,告到衙门里,酒楼东家被打了二十大板,郁结于心而死,那家酒楼也关门了。
这与自家有关,陈可善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上任县令被砍头了,大家都放鞭炮祝贺,可是县里的路那么糟糕,谁也不知新县令会不会修路,要银子事小,要命就只有一条啊,所以没人烧砖了。”
“……”
唐一璇感觉上任县令脑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