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事要不要告诉陛下?”手下小心地问。
叶昀摆摆手,表情复杂,犹豫了许久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先下去休息,切记不可告诉他人。”
手下向叶昀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皇宫内,铭诚殿。
“主子,那人已经回到叶府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庭院里。
黑衣人面前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他正捧着本看,听见黑衣人的话才放下手里的。
“哼!叶昀果然在暗中调查散妖的事。”此人正是曙鹞国三王子---沈之恒。
黑衣人继续询问:“玉夫人已经按照主子的话,在读信时有意将主子牵扯了进来,现在叶昀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
沈之恒笑笑,站起来说:“很好,现在只要等着,看看这叶昀打算何时向父王‘揭发’本王了。”
夜色渐浓,曙鹞上下又归于寂静。
叶昀反复思量的三日,还是决定该将此事告知沈无涯,于是第四天一早便进了宫去。
叶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悉数告知,沈无涯眉头紧锁,不住的叹气。
“叶昀,我很想相信你,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就在叶昀还没反应过来沈无涯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队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将叶昀按倒在地。
“陛下!这是何意!”叶昀喊道。
沈无涯眼神悲凉,转过身去没有搭理他。
“叶将军与散妖勾结,企图谋害父王与本王,竟还有脸面问这是何意?”沈之恒走了进来,冷眼打量着被按住的叶昀。
“三殿下!分明是您暗中勾结散妖食人!陛下!微臣有信件为证!”叶昀大声辩驳着。
沈无涯从桌案上拿起一封信对叶昀说:“信在这,恒儿已经交给我了。这信可都是你的亲笔,上面交代了,几日后你就会与散妖会和,趁着夜半偷入宫中,杀了我与恒儿,而你叶昀,就会坐上我的位置,成为曙鹞的新王。”
沈无涯将信纸扔在叶昀面前,叶昀拼命伸长了脖子去看,果然那信上的笔迹与自己的笔迹完全一致,再回头看看那三殿下的讥讽表情,叶昀才明白,这是为了除掉自己而设下的圈套。
“陛下!臣为曙鹞征战多年!绝无异心啊陛下!”叶昀心里还是认为沈无涯会相信自己,大声为自己辩驳。
就在这时,沈之恒的侍卫又押上来一个人。
“你来说,这叶将军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沈之恒问那人道。
那人缓缓抬起头,叶昀才看清,他的脸上有着不少鳞片,眼睛也犹如蛇瞳。
“哼!叶昀!我们如此相信你!你竟然向这人族的君主告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必替你隐瞒!”
那人狠狠的瞪着叶昀,继续道:“数月前,这位叶将军找到我们,说只要我们拥他为新王,今后就由他负责供我们食人!至于杀了三王子的原因,他说因为三王子屡屡与他为敌,妨碍他的计划,所以也要除掉!他让我们在边境大闹一番,借此好让皇家命他调查,这样就能拿到手令,有了手令,到时进宫就无人敢阻了!”
叶昀此时已经脑中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意识,他没想到自己调查的散妖之事原来都是三殿下策划,如今又有这所谓的散妖那边的证人,自己如今已是凶多吉少。
“父王,如今证据确凿,这叶将军,该如何处置?”沈之恒问。
沈无涯起初也不相信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叶昀竟然会勾结散妖来害自己,可现在就连那散妖都如此说,自己还如何相信他?
“传我的旨意,将叶昀押入大牢,叶家上下都要好好查查,看看是否还有与散妖勾结的人。将这散妖杀了,这件事交由恒儿你处理。”沈无涯说完,就离开了房。
沈之恒等其他人都离开后,只剩下了自己的侍卫、散妖和叶昀,这才哈哈大笑,对着叶昀道:“哈哈哈哈!叶将军!要怪就怪你手伸得太长!本王的事你也敢管!可就莫要怪本王无情了!”
沈之恒大笑着离开,叶昀则被押进大牢关了起来。
叶昀,叶家的长子嫡孙,兵法武学的奇才,是开国大将白阎的弟子,深受沈无涯器重,今年36岁的他为国征战多年,立下了赫赫战功。
叶家家系庞大,家中不少男丁都在朝为官,也有不少经商,可以说是当时朝都中最大的家族之一。
叶昀入狱后,沈之恒即刻便下令收押了叶家不少在朝为官的叔伯兄长,说叶家勾结散妖意欲谋反,之后更是将叶昀的夫人和年幼的独子叶司命软禁在叶府之中。
这场‘闹剧’延续了一个多月,沈之恒前前后后杀了叶家上下几十口人,就在沈之恒决定将叶昀的夫人和孩子也杀了的时候,沈无涯的母亲,当今太后---王氏,出面训诫了沈无涯与沈之恒,这才保下了叶昀的独子,可叶夫人在这之后便大病一场,终日里是以泪洗面,身体日渐衰弱而导致药不离口。
如今叶昀在牢里的日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他知道,自己只要还活着,三殿下就不会放过叶家,更不会放过自己的夫人和孩子
曙鹞36年七月初七,叶昀---曙鹞国齐旻将军,夺了侍卫的佩刀,自刎于大牢之中,享年3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