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那个跳得最欢的熬主任,多次在会上攻击古队长,古队长开始针锋相对的对骂过几次。
随着革越闹越大,老队长发现不是自己这个小小大队能对抗的趋势,就暗中劝说古队长忍着,不要跟大形势对抗。
这以后,樟木大队才出现明面跟着闹革命造反,暗中还是以生产为主。大队地少人多,每人只有8分地,就算全力搞生产,一年还是有几个月缺粮,每年要靠返销粮才能度过饥荒。
“刘知青,你找我何事?”古大队长问。“古队长,我找您吧,主要是汇报一下老王头的身体情况。”刘长茂站起恭敬的说。
“你小子自己身体还没好利索,倒关心起别人来了。”古队长笑着说,但是心里对这刘知青好感度上升。
“我年轻,睡几觉就好了。可是老王头现在都吐血了,再不送到医院,可能就会出事,”刘正茂看着古队长说。“送医?这事大队可不能做主,要县革委会批准。”
“古队长,你看看这个,”刘正茂递给古队长一张人民日报。
古认识一些字,但是他平时很少看报。现在他看着刘正茂递过的报纸,看到刘提示的章,一目十行看一遍后问:“你这是?”
刘正茂放低声音问:“古队长,你说最大走资派是谁?”“是刘和~”他停了下来,看着喉舌头版,但是两个最大承包派,一个已经逝去,一个复出了。
古惊奇地看着刘正茂,问:“你的意思是?”刘长茂仍旧低声说:“没错,政局可能会发生变化。你看他都复出主持国院日常工作,那其他老资格复出的日子还会远吗?”
听到这里,古队长面露喜色,他内心赞成国家恢复正常才有前途。刘正茂又问;“古队长,你认为老王头可能是多大的官?”
古想了一下,说:“绝对不是县里的干部,可能是地区以上级别。”因为县里的干部,大部分他都认识。
刘正茂当然不会告诉古队长,这个老王头当过江北身老大,出事前是某部一号的事实。
“古队长,如果过段时间有人来接老王头复出,然后发现他死在本大队,你觉得你能脱了干系?”刘又问。
古一下子就震住了,想着如果老王头真死在这,复出的那些老革命可能不会把他怎样,但是他也就在大队长位置上到头了。
刘正茂见古不语,他就继续加油说:“其实,只是暗中派人送老王去瞧下病,开点药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县里怎么会知道?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万一那天老王头复出了,也会念你这个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跟大队其他几个人商议后,再通知你,你回去吧,也不要跟其他人乱说。”
古思考一下对刘正茂说道。“好,那我回知青点等消息。”“刘知青,你身子还弱,休息几天吧,我给老吴打个招呼,正常给你记工。”
刘正茂:“谢谢古大队长。”萧长民都到路边看了几次,想着刘正茂没完全恢复,就在路边等着帮他提东西。
远远看到刘提着网袋走来,他跑几步接过网袋,问:“你买到油了?”刘正茂从黄军服口袋摸出一包经济烟,说:“拿着抽,没票买不到油,买了酱油和醋。”
萧长民接过烟,嘻嘻笑着说:“我讲了没票,那帮狗崽子不会卖油的。”
刘正茂:“别说了,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萧:“你还有什么法子?”刘正茂从网袋里抽出一瓶酒,说:“我去有点事,其他你拿回去。”
萧长民一见酒,就兴奋的说:“你还买了酒?”“是的,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回来。”
拿着这瓶散酒,刘正茂直接到第六生产队吴喜闻队长家门口,他在门口就喊:“吴队长,在家吗?”
听到喊声,刚刚散工回家的吴喜闻从厢房中走出来,双手在衣服上擦着水,说:“刘知青,你怎么来了?”“呵呵,我从家里下放时,家里给了一瓶酒,我又不会喝酒,吴队长经常关照我,我就给您送来了,”刘正茂胡侃道。
“啊呀,你还知道我好这口,快进屋里坐,老婆子,给刘知青倒碗水。”吴喜闻痛快招呼着。
进屋后,刘正茂把那瓶酒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找了张板凳坐下。
“刘知青,家里没茶叶了,喝碗水吧。”吴喜闻老婆端了一碗水出来客气道。“谢谢吴婶,水更解渴。”不知道她的名字,刘只好用吴姓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