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枕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大少爷会说出这样的话。
许珩蒲拿起一个茶杯,放在手里把玩着,那动作,神情,和林青梧一模一样。
“是,属下这就去办。”
另一边,许宗恩刚进学堂,就收获了一片艳羡的目光。
他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赵云庭急忙跑到他跟前,不小心还撞倒了马彬,气的他面红耳赤,“你你你”了半天,骂不出半句脏话。
赵云庭懒得理他,狗腿的动作再搭配上谄媚的笑容,活像一个店小二。
手掌轻轻的摸过许宗恩的衣衫,“啧啧啧”了两声。
“怎么样?这样的布料,这样的裁剪,你有吗?”
许宗恩满脸骄傲,轻哼了一声,就摇着扇子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胡唤知瞥了他一眼,酸溜溜的说道:“呦!咱们二少爷是撞什么大运了?这般发达,连云锦都穿上了,啧啧啧,要不还得是侯府啊,大户人家,机会多~”
这么说着,戏谑的看了一圈,旁边坐着的人也都在偷偷捂嘴笑。
谁不知道他许宗恩是过继进侯府的,这么说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许宗恩气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朝他脸上打去。
他一个不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
“你奶奶的!还真把自己当侯府的种了!小爷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王八蛋!”
不一会儿,俩人在屋里打架的消息就传到了夫子耳朵里,结果就是,俩人都回家反省一周,下次来的时候,需要让各自的父母陪着,说些保证的话才可再次进入学堂读。
经此一闹,学堂也立下了新规矩,所有在学堂念的子弟,需着学堂特有的衣服,方可进入读。
许宗恩被赶回家之后,许颂池听说了他在学堂惹出来的乱子,决定严厉惩罚他。
早早的就让他跪在祠堂思过,柳宝儿听说了,一直跪在礼檀堂门口,旁人问她这是做什么,她也不说。
最终,还是老夫人开口求情,这才免去了许宗恩的皮肉之苦。
林青梧静静的听着这些消息,这段时间,她暗中操持婆母的葬礼,根本无暇顾及府中的事情。
铃莹有些愤愤不平,“夫人,凭什么咱们大少爷偶尔犯个小错什么的,老夫人就大发雷霆,动不动就要家法处置!而二少爷做出那样的事,甚至已经被赶了回来,这般丢人!老夫人还要维护他。”
林青梧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
她倒是巴不得老夫人处处维护那个白眼狼,若不是这般,又怎么会养起他那娇纵的性子?
若他不会无理取闹,又怎么会凸显出珩蒲那孩子的懂事与聪慧?
轻抿了一口茶,入口清香。
铃兰在一旁侍弄些蔷薇花,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这般糟蹋这花!当真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