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3500年了,吾又重新降临世间,好久没有闻到过,这么令人愉悦的气息了。”
过了片刻,红袍大汉这才缓缓睁开双眼,随之而来就是一道冷厉的低喝。
“老秃驴,你凭上古残留佛寺,镇压吾3500年,连出来见一面都不敢吗?整日就龟缩在那古庙之中,真以为我就没有办法让你出来吗?”
说到这里,一股浓郁的血煞之气,从红袍大汉体内汹涌而出,不过眨眼间,就将半边被黑云所笼罩的天空,染成了血红色。
那些黑色云雾,好似躲避瘟神一般,血煞之气蔓延开来的瞬间,就向远处天空翻滚而去。
山顶之上,血气与佛光,相互制衡着,形成了两方不一样的世界。
一个世界血煞之气弥漫,如果有人误入其中,可能瞬间就会被侵蚀本心,沦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
而另一个世界,光辉耀世,神圣祥和,单单看上一眼,就能保持身心空明,不被凡世浊气所染。
“阿弥陀佛,上官施主,往日种种就如白驹过隙,如果不是施主你急于求成,修炼禁忌道法,从而误入杀道,迷失本心,贫僧又何苦将你镇压在断魂山底。”
一道极其老迈的话语,从古寺中响起。
原来他们不是来自裂缝的最深处,而是从断魂山山底冲出来的。
“哼,那又如何,我所杀之人,全是当年叛逆,不管是何人,想执掌乾坤,与外族勾结,那也得问问我上官云拓答不答应。”
上官云拓仿佛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周身杀意瞬间汹涌起来,宛如波涛。
眼神凶厉的盯着古朴寺庙。
“哎,缘起缘灭皆有定数,施主的执念又何必如此之深。”
那道老迈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呵呵,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家伙,高高在上惯了,已经看不见凡俗众生的凄苦了。”
上官云拓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那施主最后又落得个什么下场,被邪气乘虚而入,迟早会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野兽,到时整日浑浑噩噩,而被施主所杀之人,全是这方世界的脊梁,脊梁如果断了,这个世界就完全陷入阿鼻地狱之中,而施主口中的众生又该去往何处。”
苍老的话语响彻在这山顶之上。
宛如大道轰鸣般,响彻在上官云拓的耳中。
“哈哈哈,说的好听,这个世界的脊梁,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他们做的那些,不过是换了一种地狱罢了。”
“命运是掌握在众生自己手中的,最后是升华,还是毁灭,都得众生自己去争渡,而那群老家伙,顽固死板,胆小如鼠,早就应该葬在上古了,苟延残喘这么些年,已经够本了,这个世界的未来如何,还得看后来人。”
上官云拓话语坚定有力,带着一股直冲霄汉的肃杀气势。
古寺中的老迈声音许久都没有继续传出,最后才发出一阵悠悠叹息。
“哎,也罢,我不曾成佛,只是一个扫地和尚罢了。”
“众生皆苦,也非贫僧所愿,可能施主你是对的吧,佛说:渡人渡己,当年施主既然能被贫僧遇见,就是与佛有缘之人,人族不能没有大能震世,所以贫僧才将施主镇压于此,希望有朝一日能化解施主体内浓郁的血煞之气,引你回归正道,奈何贫僧佛法低微,道行不足,3500年才将施主体内魔念堪堪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