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真当整个刘府是你当家了是不是?我还没死呢,你现在就已经想着要把我软禁起来了?你信不信的我现在就出去报官,我就不信了,这次还能让你给逃了不成!” 刘老夫人手中端着拐杖,是近日屁股疼,特意命人去做的,这会儿狠狠一敲地板,恨恨开口。 许疏月赶忙道:“娘,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您的身子骨嘛,大夫都说了,您现在要好好静养,否则怕是会病情加重的,我也是为了您好啊。” “用不着你假惺惺,我身子骨好得很!” “身子好不好不得大夫说了算?况且您也没什么要出门的地方,若是有什么想要买的,或者想要做什么事儿,直接吩咐下人一声就好了,哪里需要您亲自去?您啊就好好在家里养病就行了。” “我做什么事儿还要你来管不成?你不过就是我们刘家娶进门的媳妇儿,一个冒牌货,你爹妈都懒得管你,你还管起我来了?你算什么东西!” 刘老夫人神情激动,许疏月觉得有些蹊跷。 按说她这都这样了,合该好好养病,便是听了自己那话,也不该这般激动才是啊。更何况她也不是多聪明的人,像是郭氏,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她就突然聪明了这一回呢? 怕不是有什么事儿,必须要自己出门才行。 莫不是和刘义有关? “就是,嫂子,你就算是掌家了,这个家也是姓刘的,家里自然是娘最大,你怎么还能囚着我和娘不成?这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吧。” 郭氏是个墙头草,向来只对自己有利的一方示好,先前还与老太太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又站在了统一战线。 许疏月无奈,只能示弱松口。 “我哪里就是想要管着你们,不过是担心你们的身子罢了,你们若是真要出去,我还能真让人拦着不成?不过为了你们的身体着想,若是要出门,总该先同我说一声,届时若是有什么事儿,我也好派人去接你们不是?” 许疏月面容含笑,语气和缓,让老太太听着还算舒心,冷哼了一声,也懒得搭理她,便迈步走出许疏月的院子。 刚出了院子,脸上的表情就难看了下来。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屁股上仍然疼的厉害,方才同许疏月耍气斗狠还勉强能忍住,一出了院子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脸色都苍白了不少,翠云忙伸手去扶。 “娘,我们难不成真要被那个许疏月给管着啊?她不过就是您的儿媳,怎么还能真做了您的主不成?”郭氏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挑拨离间。 刘老夫人很是不以为意。 “就她也想管着我?这是我刘府,我想走就走,不告诉她又如何?她还真能拦着我不成?” 冷哼一声,郭氏也觉得有理,方才听到许疏月要软禁她们起,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也是,许疏月和自己都是儿媳,凭什么自己就要听她的啊。 况且,自己好歹还有娘家撑腰,许疏月亲生父母在哪儿都不知道,一个相府的假千金,相府都不怎么管她,她又什么可豪横的。 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怕她。 两人离开之后,许疏月便立刻命墨去寻个靠谱点儿的。 “让人仔细盯着肖氏,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要事无巨细地回禀给我听。” 先前是她想岔了,前世刘义十多年后才出现,不可能这十多年两人一直没有见面。 两人要是在府中见面,人多眼杂,总会败露,可若是约在外面,怕是还真不好找,不如现在就命人将刘老夫人盯紧了。 她就不信了,这刘义能忍住不见老娘。 …… 已经迈入金秋九月,八月份轰轰烈烈考了大半个月会试,早就落下了帷幕。 说起来这会试本该是在春季举行的,可巧今年上半年都是阴雨连天,后来又出了渭河水患,拖拖拉拉便一直到了秋季。 作为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科举,当初新帝登基,也是轰轰烈烈闹过一场的,其他皇子败落,慕云笙凭借着大批的军马,闯入朝堂,将幼帝扶上了皇位。 这一场政变为期三个月,才总算落下帷幕,事后,慕云笙代新帝重新规整了朝廷秩序,大大小小的官员,站错队的,都被处决了。 一时朝廷人才凋敝,可以说那时候的皇朝,是他一手撑起来的。 据说那段时间,他连着数日只睡两个时辰,之后朝局稳定了,才又招了些人才充实朝堂,但到底还是不够看的。 是以这一次的科举,朝堂上下都十分重视,本来起码要十月份才能放榜,九月中就已经全部统计
出来了。 放榜的那一日,卫寒林怀着紧张的心情,越过人群,从前到后,在榜单上瞧见了自己的名字。 能上榜,便说明他成功考取了贡士,之后可以参加殿试了。 卫寒林兴奋地一整天都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怎么都落不到实处,嘴角的笑勾得都僵了,也舍不得放下。 他父母早亡,也没什么别的亲人,在京中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反应过来便已经给许疏月去了一封信,想着要将这好消息告诉给她。 两人约在了七星斋,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许疏月答应的分成送到了他手上,他要花的钱也不多,剩下的都攒了起来,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多花,这会儿请许疏月,倒是格外的大方。 许疏月得了信儿,虽说早知道他能考中,这结果并不意外,但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由衷的为他感到开心。 七星斋三楼的包厢内,许疏月和卫寒林对面而坐,卫寒林是真的高兴,杯子里倒了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像是醉了般,颠来倒去的,话都说不清楚。 一会儿说这多年读辛苦,自己父母当初其实并不愿意自己走科举的路,只想让他继承家业。 一会儿又说起今年时运不齐,来京城买布,差点儿都没钱回去,要不是撞见了许疏月,自己怕是真要栽在这儿了,哪儿还能好好去参加科举呢。 说着说着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一时泪如雨下。 许疏月哪儿见过这大男人的眼含热泪的模样,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这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嘛,怎么光天化日就和野男人在外面幽会了啊,这么多年在相府,看来也没学什么好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