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无话,片刻便到了天神山大殿前,却不见乌灵神牛,曾德忌炎正犯疑,心想难道身上还有血锈?
“看样子夫人的伤势又恶化了。”止奋说着加快了步伐,三步并做两步冲进殿内。曾德忌炎觉得止奋说的极是有理,提着阳青浊也忙跟进去。
刚到殿前的石阶上,便看到乌灵神牛正在一边甩着尾巴,一边舔舐燕孤飞的脸。虽然乌灵神牛背对着曾德忌炎,但却长了后眼看到曾德忌炎一样,忽的甩过牛头,朝着曾德忌炎“哞哞”的叫了两声,然后急急的调转过去,继续用湿哒哒的舌头舔舐燕孤飞长满皱纹的脸。
“夫人怎样了?”止奋把盛满古祥的血的树叶交给吴六桃,担心的问道,同时疾步朝燕孤飞躺着的地方走去。
“似乎比先前更差了些。若不是神牛在此,命早就没了。”孤飞山神愁眉苦脸的说道,再也没有像先前那样关心燕孤飞,却假装巴不得她死一样。
“这是谁?他的腿是你打断的?”还不及止奋说话,孤飞山神便看到曾德忌炎手里提着的阳青浊,虽然阳青浊的双腿已断,但在回来的路上曾德忌炎按着止奋的方法已经帮他止住血了。
“神族之人阳青浊。”曾德忌炎看也没看阳青浊,而是面有忧色的朝燕孤飞看去,忽然自责道,“若是本侯早一点冲出恶风冰窟,燕孤飞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
“怪不得你。”孤飞山神突然像个老人一样,“阿节三重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冲破的出的。”
“哼。”曾德忌炎有些不快,忽又问道,“如今我们是否还会进入到阿节第二重界第一重界?”
“这个倒不知道。等燕孤飞转醒了,问问她便知道了。”孤飞山神说着目光微移,又看向阳青浊,皱着眉问道,“他就是那个神秘人?”
“正是他。”曾德忌炎回道,“本侯猜想燕孤飞应该知道他。”
“为何这麽说?”孤飞山神问道,“他是神人,为何要到毒林里去?刚刚毒林那边传来巨吼,真气内力极强,却并非你和止奋将军的声音。难道他便是古齐国帝君古祥?”
“确实不是我们所为。古祥已经下山了。这位神族之人叫阳青浊。”曾德忌炎用手提着阳青浊,不让他落地,也不让他的手碰触任何东西。
“古齐国早已经灭亡数百年,怎麽又出来一个古齐国帝君?”孤飞山神似乎知道古齐国,又惊问道,“他也是毒林里?”
“毒林里的毒气便是他呼吸出来的气。红鸟便是他体内的蛊血所化。”止奋插口道,“阳青浊的双腿便是他血里的魂啃噬掉的。”
“云微还有这等人?我怎麽没听过?”孤飞山神脸上又是一阵惊讶之色。
“哼!你没听过的人多着呢!”燕孤飞突然轻哼一声,语气里极是不屑。
“又活过来了。”听到燕孤飞说话,孤飞山神脸上立刻一变,变得极其欢喜。若不是只剩下一个头,没有了身体,不然肯定会抱住燕孤飞。
乌灵神牛见燕孤飞转醒,又是“哞哞”的连叫数声,甩着尾巴朝朝曾德忌炎看去,然后慢腾腾的走吴六桃也恰好在这个时候端了一个小盆子过来,一股略有刺鼻的还带着血腥味的气味从那个盘子里传来。
“你叫甚麽?”燕孤飞白了一眼孤飞山神,却问曾德忌炎手里提着的阳青浊。
“他叫阳青浊。”孤飞山神满脸堆笑的说道,“神族之人。”
“我又没问你,你插甚麽嘴?”燕孤飞假意怒道,在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阳青浊,青字辈,你来云微做甚麽?”
曾德忌炎听燕孤飞说道“青字辈”这三个字,想起阳青浊先前一直说自己是甚麽门派,看样子这个门派跟燕孤飞真的有关系,便把阳青浊放在一把椅子上,让他半躺着。
“夫人,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还不等阳青浊说话,吴六桃便把手里的盆子放到燕孤飞身边,极有诚意的说道。
“这是甚麽?可否把我放到一边去,免得防碍你。”孤飞山神看着那个小盆子说道,“这便是药?”
“是的。这是黑树茎、药桃桃胶和红鸟的血混合而成的生筋续骨粉,只是事情太仓促,未能风干变成粉沫,只能当药膏敷在夫人筋骨处,效果也是一样。”止奋解释道,“三天一次,待它们完全浸入到夫人筋骨里,顶多敷三次便可以修复好夫人受损的筋骨,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