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闻了这等噩耗,便急急忙忙的赶来,想着能否帮上些许忙,说来也巧了,在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一个神医,便将人给请回了王府。”
“若是侯爷不嫌弃的话,或许可以试试,等令公子醒过来,您再生气也不急。”
这靖西侯乃是功臣,当初大渊内忧外患,他追随先皇立下赫赫战功,后被封为靖西侯,爵位世袭。
也不知是不是年轻的时候杀伐太重了,生下的孩子要么夭折,要么病弱而亡,好不容易留下一个,自然是处处疼爱的。
也因为这一份沉重的溺爱,使得这孩子越来越离经叛道。
“你……”靖西侯气晕了头,哪里听得进去,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被夫人拦住了,她上前一步,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沉吟道:“若是王妃真能将我儿救醒,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荆尚听到转机,便朝着荆瑶望去,不由得露出几分欣慰之色,还好有个当王妃的女儿,要不然今日只怕大祸临头了。
他立马摆起了架子,一改方才卑微屈膝的模样,“小女所言极是,侯爷和夫人不如先等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夫妻二人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当务之急是先让儿子醒过来。
靖西侯的夫人放下狠话,随即拉着夫君离去了,原本围在荆家的士兵也被带走了。
“父亲可还安好?”荆瑶上前关怀备至的询问情况,“女儿也是得到消息才匆匆忙忙赶来的,生怕来不及。”
“武儿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就怕旁人将他欺负了去。”
原本已经消气了的荆尚,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才想起还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母子二人,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了过去,一巴掌就甩在了杜氏的脸上。
“整个尚府差点毁在你的手里,你可知靖西侯是什么人?他的儿子岂是你我得罪得起的?”
被打了一巴掌的杜氏久久没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荆瑶及时的上前充当好人,拦住了父亲,“父亲这是做甚?武儿年纪尚小不懂事也是人之常情的,您何故责怪母亲?”
“你瞧瞧你干的好事,若非你娇惯,这孽子会惹出今日的祸端?”荆尚怒吼着,面目狰狞,一改平日里那般温和。
荆瑶不痛不痒的劝着,话里话外却将荆尚武和杜氏贬得一无是处。
翠薇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怎么觉着这件事情或多或少的和二小姐有些干系呢?
可又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点,莫非是她多心了不成?
荆府外,赫连钧的马车停在了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将方才靖西侯离开时的场景尽收眼底。
老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气,拿着剑就往别人的家中冲。
“王爷不进去看看?”勒紧缰绳的长河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不是说看热闹么?怎么到了此处又不肯进去了?
赫连钧托着脸,懒散的靠在引枕上,悠悠的道:“你不觉得本王出现的话太奇怪了么?那老东西本就不喜欢本王,去了岂不是火上浇油?”
“那靖西侯肯定也不喜欢王妃,您不进去看看?”长河道。
赫连钧抬眼睨他,哼笑道:“她可比本王有能耐得多。”
人都被劝走了。
想当初皇爷爷在世的时候,这老东西也犯浑过,那时可是被五花大绑的才给降住的,而今她一个人就能叫老东西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