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贵为皇子,自然不会屈尊降贵的前来迎亲,只是站在王府大门口等着将新娘给搀扶下来。
花轿在吹吹打打的热闹声中抵达了离王府,时过黄昏,正逢吉时。
花轿的帘子被人撩拨开来,还没等她做好反应呢,对方已经将红绸花绳递给了她,语言轻浮,“还不下轿?莫非是要本王抱你不成?”
喜帕下,荆瑶眼波流转,一改前世的怯生生,娇嗔道:“妾身坐得腿脚有些麻了,劳烦夫君了。”
女子声若黄鹂,那微微上扬的尾掉像钩子似的。
这还没拜堂呢,她倒是叫得熟练。
赫连钧剑眉一挑,颇为意外,随后用力一扯直接将人拽入了怀中。
“王爷此举不妥,不合规矩。”旁边的喜婆急得跺脚,这踹轿都没有也就罢了,尚未完婚大庭广众之下就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周围大多是看热闹的,毕竟这位爷出格的事情那可是人尽皆知的,只是没想到大婚之日他也这般的不顾及规矩。
赫连钧眼尾一扫,无所顾忌的笑着直接将荆瑶打横抱起,“什么规矩,本王忙着洞房花烛呢!都省了。”
“哈哈哈哈!离王殿下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就是就是,也不让咱们瞧瞧这新娘子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在揶揄声中,他不顾身后一众人的阻拦,大步流星的抱着人扬长而去,那些个丫鬟婆子火急火燎的跟上,而拜堂也没了。
荆瑶玉手勾着他的脖子,嗔怪道:“王爷这般,叫妾身往后可如何做人啊!”
赫连钧眯了眯眼,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莞尔一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可今日爱妃受累了,本王实在是心疼,不如等明日再给王妃补上。”
荆瑶扯了扯嘴角,这人的出格她是体会过的,还是有些应接不暇。
这桩婚事对赫连钧和玉贵妃是如虎添翼,可正因为如此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毕竟户部尚的职位可不低,在朝中话语权很高。
他自然不会按规矩来行事的,如此才能打消旁人的顾虑。
赫连钧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行至洞房外时一脚踹开了大门,将人放在了床上。
后头追得气喘吁吁的媒婆挥舞着绢帕道:“王爷……还没拜堂呢!这……这不合规矩啊!”
“放肆,离王府王爷就是规矩。”赫连钧的护卫——长河拔剑拦住了众人。
房门大大的敞开,丝毫没影响赫连钧的动作,他大手一挥就将荆瑶头上的喜帕给掀飞了。
屋内红烛摇曳,屋外灯火通明,将黄昏熏染。
男人一身喜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当真是一副难得的好颜色,也不负他母妃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真真是意风流。
四目相对,他饶有兴致的挑起少女的下颚细细的端详,眼里都是玩味,“难怪父皇非逼着我娶了你,说你花容月貌,才华横溢,指不定能熏陶本王一二,如今看来,这姿色确实能熏陶本王。”
“比本王那些个小妾都要貌美,真真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