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赫连钧带着长河行至拱门处才停了下来,他眼底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若有所思的望向房间的方向。
“今日迎亲可有什么异常?”良久他才开口道。
长河细细的回忆了一番,“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是荆尚夫妇送王妃出门时,不知是听到什么消息,等不及人上花轿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女儿出嫁还重要?”赫连钧反问。
长河当下就领悟了他的意思,拱了拱手道:“属下这就去查。”
“顺便查一查本王这位王妃未出嫁时的性情。”赫连钧摸了摸下颚,随口补了一句。
长河有些疑惑,但还是拱手去办了。
而洞房内,不消一会的功夫张嬷嬷一张老脸就肿了起来,丫鬟手都扇得有些累了,这才战战兢兢的看向荆瑶,颤巍巍的道:“王妃……这样行了么?”
荆瑶托腮笑得弯了眉眼,起身朝着妆台走去,从旁边随手拿了一支金簪递给了她,“办的不错,这便赏给你二人了。”
翠薇和丹桂目光交汇,不安的将金簪给收了。
她们二人乃是家生子,打小就在荆府干活,在府邸混得如鱼得水,手脚麻利,又机灵,这才被夫人赏识派来监视着二小姐的一举一动。
本以为能继续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未曾想到,这才刚踏入离王府呢,二小姐就像变了一个人,如今也只能先顺着她再静观其变了。
张嬷嬷疼得死去活来,再也不敢出声了,瘫软在地上,被二人给拖走了。
荆瑶望着时辰,深知离王是不会来洞房的。
毕竟他还忙着做戏给那群人看呢!所以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简单的将肚子填饱便入睡了。
明日她还有戏要唱,自然要养精蓄锐。
王府前院热闹尚未散去,赫连钧又去和宾客喝了一场,红衣松松垮垮,手中举着酒壶,说的话皆是让人胆战心惊。
“看来从今以后王爷是打算做个好夫君了,那春月楼的姑娘们只怕是要伤心欲绝了。”
“我看啊!王爷府邸的小妾们说不定还会被欺负呢!不若送予我?”
有好事的借着酒劲也跟着胡言乱语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赫连钧和他勾肩搭背。
“这个……不行,不行,本王的这些美人个个那可都是本王的心头肉,可舍不得送人。”赫连钧和他碰了一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成一团,唯独有一桌静悄悄的,气氛凝重。
最后那衣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哼了一声,满是嫌弃的离了席,他一走不少宾客也不敢逗留,纷纷找借口告辞。
“王爷您喝多了,妾身扶您回去洞房吧!今儿个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呢!可不能让王妃等久了。”这时女子扭着水蛇腰迎了上去,扶着他的胳膊嗔道。
“去什么洞房,本王今夜就去你哪里。”赫连钧大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扯着嗓子道,一边还依依不舍的和剩下的宾客告别。
等走到无人处之后,这才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衫,“如何了?”
“和殿下料想的一样,太子殿下离开之后便直奔荆尚府了。”小妾也一改方才那勾引人的样子声音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