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样心情的还有长河,自从那日钓上来一条鱼之后,王爷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每天晚上都要去钓一两个时辰。
鱼儿没上钩要么就是怪时辰不多,要么就是怪位置不对,实在不行他能怪到月亮和那天晚上的不一样。
总之就是不会责怪自己。
“几位皇兄可莫要和小弟计较,实在是没参加过。”赫连钧笑呵呵的对着众人拱手。
赫连祺咳嗽了几声,这才温声道:“五弟言重了,桃花节还没开始呢!”
二人落座,荆瑶被安排在女眷中,她得体的和太子妃,以及其他王妃打招呼。
“妹妹当真生得一副好颜色,要我看呐,这春日都不及你这姿容半分。”太子妃握着她的手,友善的将人拉到身旁坐下,言辞都是夸赞和吹捧。
荆瑶谦虚的嗔道:“嫂嫂这话可就抬举妹妹了,哪有嫂嫂这般国色天香,只是夫君府上的丫头化的妆容好,这才让妹妹能在姐姐面前献丑。”
“若非丫头心灵手巧,妹妹可都不敢来这样的场合,在诸位嫂嫂和世家千金面前贻笑大方呢!”
她这话一出逗得太子妃捂着嘴笑,“你啊,果真是个才女,就是会说话。”
荆瑶却长舒了一口气。
这位太子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姿色中等,父亲乃是当朝太傅,也是太子的夫子。
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了,她能在众多女眷中一跃成为太子妃,靠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父亲的地位,还有自身的雷霆手段。
和太子成婚三年有余,膝下有一女,而太子却一个侧妃和妾室都没有。
皇家注重子嗣,听闻皇后和皇帝都有意无意的让太子再多选几个妾室,可太子誓死不从。
旁人都觉得是太子痴情,专一。
可知晓事实真相的荆瑶只觉得毛骨悚然,什么痴情,忠贞不二统统都是鬼话,真正的原因是这位太子妃给太子种了蛊名为——独一。
此种邪术乃是从域外传来的,这位太子妃幼时和父亲在外游学,见多识广。
在她十四岁之前,太子对她从未表达过儿女之情,可后来她十五岁生辰的时候和父亲从域外回来了,自那日之后太子就对她着魔了一般的痴迷。
这事情乃是她上辈子无意中偷听到的,还差点惹来杀生之祸。
此蛊不会致命,可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极此处,她颇有些同情的望向太子。
皇家子嗣当真没一个生得丑陋的,个个都俊美非凡,这太子生得儒雅,又身居高位,乃是女子最为喜爱的一类了。
赫连钧正在和其他人闲聊,突然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他扭头望去捕捉到荆瑶眼中的异样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这个王妃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浑身都是谜,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居然盯着太子看,就不怕引人非议么?
擂台下人群拥挤,伴随着主事官敲锣打鼓的走了上去,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方才从皇帝那里取来的一张几丈长的宣纸。
好几个人拉着,上头的大字瞬间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今年命题——桃花,还请诸君作题。”主事官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人群立马炸了,尤其是那些个押题的人此刻恨不得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