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中规中矩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自家主子这闲情逸致,置身事外的样子一头雾水。
这还不走,更待何时?
心中迷惑之际,门外又传来了下人的声音,“回娘娘的话,王妃求见。”
“快让她进来。”宸妃忙不停的道。
一直在刻意寻找话题的白曦月脸上表情一僵,头低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抓住衣裙,愤恨的咬住嘴唇。
宸妃不喜她这事,她从小就知道了。
年幼时她就喜欢缠着离王哥哥玩乐,每次撞见宸妃时,她总是以一种不屑的眼神打量扫视自己。
从那时起白曦月就知道,宸妃不喜欢自己。
自为国捐躯后,族中长辈们仗着她年幼,无人可依靠,纷纷打起家产的主意。
好在自己足够乖巧,长期陪在太后的身边,太后才出面震慑住了他们所有人,使得自己可以平安顺遂的长大。
她这个郡主之名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有名无实的身份,宸妃怎会看得上呢!
“儿臣给母妃请安。”在她的回忆中,荆瑶迈着步伐走了进来,眉眼含笑的欠了欠身。
宸妃脸色稍稍好转了些许,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她伸出手去,“来母妃身边。”
荆瑶乖巧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目光扫到已经抢先自己来了的白曦月,和颜悦色的道:“郡主也在此。”
“曦月也是来给宸妃娘娘请安的。”白曦月抬起头来笑着回她。
再如何也不能失了风度。
宸妃不喜她又如何,只要离开京城,她还愁拿不下离王哥哥么?
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清白之躯,她也得嫁入离王府。
只有这样,白家才能在自己的手上重新光耀门楣,她也不会再被族中的叔伯们排挤。
荆瑶恍然大悟的颔首。
宸妃去自顾自的拉着她的手亲密无间的唠叨起来,“这请安明日请也是一样的,何须大晚上的赶过来。”
“本宫还想着让钧儿早些回去,免得你等久了。”
“???”荆瑶对此一头雾水,迷惑的看向饶有兴致的望向自己的男人。
赫连钧为了装好自己风流成性的样子,对于府中的妾室们安置得很是妥帖,就过夜这事,还特意的制定了一个方子。
今夜并非是去她房中。
“雁儿心中一直惦记着母妃,总和本王抱怨不带她入宫,许是今日听闻您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想见您了。”赫连钧闭着眼说瞎话,愣是将她吹捧得多么有孝心。
荆瑶对此只能干笑两声附和。
宸妃半信半疑,但也没揭穿,只是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手背,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
就算对这个儿媳有诸多的防备,但也不是一个外人能够媲美的,该对谁好宸妃心中跟明镜似的。
若她能和钧儿踏踏实实的过日子那最好不过了,万一生了二心,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时辰也不早了,曦月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先行告辞。”白曦月也是个要脸面的人,看着他们一家子和睦的场景,自己像个局外人,心中自是不舒服的,饶是心里再如何强大,这样的气氛也很难继续待下去。
宸妃听到这话表情并未有太大的波动,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即是如此,那郡主就回屋好生休息吧!季嬷嬷送客。”
旁边的季嬷嬷应了声将人送出院子。
荆瑶见状眉梢轻挑,未置一词。
只是心中不明白,宸妃既不喜欢白曦月,那前世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嫁入离王府呢?
莫不是自己忽视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一路上白曦月都憋着一股气,看得娟秀心疼不已。
主仆二人不像是自己离开的,这落魄的模样更像是被人给赶出来的一般。
娟秀咬着嘴唇,愤愤不平的嘟囔,“宸妃娘娘未免太过于欺人太甚了, 您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对她也毕恭毕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