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芒克商人（2）
一听说有大主顾，商人们直接摆开了地摊。顿时荒瘠的荒原上宛如一处商品贸易市场，奴隶们沿着摊位，瞅着琳琅满目的货物，眼睛都直了。
大批大批的精灵涌了出去，将一个个饰品店围得水泄不通。
一面听着维梅德的介绍，一面逛着这临时的市场，杨大栓总算是明白了这只商队为什么大部分由人类组成。
人类国度拒绝回应自己曾经属于比蒙的一员，并焚烧了所有相关古籍的记载。并在宗教的宣传下，丑化比蒙部落，所以大部分的人类是非常排斥比蒙的。他们十分看不起这些野蛮、愚蠢并带有野兽特征的种族。而事实上导致的结果就是，精明算计的人类更会在贸易中缺斤少两，或者干脆摆出一副我不卖给比蒙的态度。
苏普拉蒂河的西岸，并不如人类占领的版图这般土地肥硕。
大面积的冻土和盐碱地甚至让农作物也难以生存。为此，比蒙大部分的日常所需都不得不从人类那里购买。香料、盐巴、布匹……这些价值并不高的货物，被一次又一次的哄抬价格，人类商人变相的从比蒙部落那里掠夺他们原本就十分缺乏的资源。
所以，这批仍旧忠于比蒙的人类派上了用场。
他们伪装自己的身份，来进行大批量的购买日用品。而这些人类，被比蒙们称为芒克。
至于杨大栓眼前的这位子爵，也正是如此！
“你们从人类国度购买了什么样的货物？别拿盐巴、布匹那些日用品来唬我，武器有没有？”杨大栓望着满目琳琅的货物，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这个肥头大耳的芒克身上。“不瞒你说，我也非常的需要武器。瞧瞧我的奴隶们，到现在连一把像样的砍刀都没有。实在令人心疼！”
维梅德冷汗一阵狂流，直摇头。
金属禁令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大批量的购买武器，是要通过人类军队的审核，才可以购买。虽然自己千方百计的去寻找门路，但总是撞得一头包。没有一家铁匠铺能够提供超过十套的武器装备。
杨大栓得意的眯起了眼睛，对着这个子爵勾了勾手指。“给你看样东西！”
爱丽丝和莱伦识趣的走开了，而事实上那些好看的玩意儿更让她们感兴趣。
维梅德舔着干燥的嘴唇，颤颤巍巍的跟在这个人类的身后，钻进了一间仓。
这货的冷汗又刷刷地流了下来。他在幻想着，是不是明天，灭绝荒原上或者苏普拉蒂河里，漂浮着一具惨遭折磨、面目全非的尸体。一帮蒙着面食人魔和熊地精，站在那具尸体旁咧着嘴在笑。
仓并不宽敞，已经被货物挤得满满当当。映入眼帘的是几排盔甲和武器，这些玩意经过精灵的抛光打磨之后，已经重新获得了往日的光彩。足有指头粗细的锁链将一块块平整坚硬的钢板给套链而起，组成了一套坚硬的锁子甲。每块钢板之间的距离，也只有指头缝大小。做成这些盔甲的钢板，也足有三寸来厚，就是是俄勒芬武士也得全力一刀才能斩断。
不过前提必须是，俄勒芬的手里必须得有一把金属质地的武器。
如果说这些盔甲让维梅德瞪出了眼珠子，那么摆在一旁的武器，足够让他连做梦都会大呼战神的名讳。
敲打均匀，云纹规则的刃口，贴心的护手设计。增强杀伤力的刃口边缘处，还开着一溜条鳄鱼牙齿般的锷口。这些玩意当然是杨大栓从矿洞里搜到的那批，只是这些装备原本就并不是为人类所设计的，所以领地里的奴隶们也用不上。
很明显，这个问题维梅德也看了出来。
这里的盔甲和兵刃比起人类军队的制式武器足足大了两倍有余，就算这个领地里最强壮的食人魔穿上，也会显得太大了。而且这些型号看起来，更像是针对于比蒙设计的，而事实上的确大部分的比蒙都可以使用。
“您这是什么意思？”维梅德有点摸不清面前这个人了。“还是说，您打算卖给我？”
杨大栓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批芒克商人来的正好，领地里堆积了不少从强盗那里搜刮而来的战利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得春暖花开。不仅大地复苏，就连那些窝藏在地窖里的强盗们也会活跃起来。他准备将这些战利品换成晃眼的金币，一部分用来大力发展领地，一部分用来以防不备之需。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个肥头大耳的芒克商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金属禁令可不是一张废纸，就算我以人类的身份去购买，也无法买到大批量的武器和铠甲。别忘记咯，我们比蒙从来没有放弃过要从你们人类的手中夺回苏普拉蒂河东岸的领土。”
“关我屁事！”杨大栓瘪了瘪嘴，从衣兜里掏出了那份自己和洛克签订的协议。“早着这之前，我就已经和你们比蒙买卖过武器。我需要的是金币，谁有钱，谁就大爷！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可我没钱！”维梅德傻眼了。
“没钱滚蛋！”杨大栓恨不得一脚把这货给踹出去，自己白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你刚才不是说，没钱出来混个屁么？怎么连买武器的金子都没有了？”
“大人，老实说。因为在人类国度处处碰壁，我不得不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比蒙日常用品上，所以一时间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购买。如果您愿意的话，等我处理完这些商品之后，我会从贵领地大批量的购买。当然您愿意的话……”维梅德沿着口水，他认得协议上的字迹和印章。
杨大栓没有答话，食指和拇指间隐晦的搓动着。
“我把那只娜迦精灵送给您！还有，这些随行的商人所贩卖的货物，您看上哪一样，只管说。我来付账！”维梅德把胸膛拍的通通响。
“这可是你说的。”杨大栓乐了，又遇着一个棒槌。
“维梅德，这件皮衣不错，买下了。”杨大栓出了门，拽上了莱伦和爱丽丝。还没有走两步，就停在了一件奇怪的店铺门前，老杨指着衣架上挂着的黑色亮皮短裙高声的吆喝着。
满脸痱子的芒克老板，喜笑吟吟介绍着自己的货物。“远东正宗的胶皮短裙，姑娘最爱穿的衣服。”
“您要买这玩意？难道您要穿？”维梅德凑了上来，暧昧的笑着。
“还有马尾皮鞭，长筒胶靴……姑娘们最爱的玩具！”老板不停的吆喝着。
“放屁，当然买给我的夫人穿！”老杨瘪了瘪嘴，骂了句笨蛋。“老板，给我包十件。”
莱伦瞅着那坦胸露乳的皮衣，一想到要穿到自己的身上，就忍不住臊红了脸，暗地里狠狠的掐着杨大栓。
“好嘞。”老板激动的满脸痱子直颤，又从身旁的货架取下一样东西。“您看这耳套怎样，正宗的加菲猫耳挂件，戴在脑袋上的。还有这个兔耳！”
老杨直勾勾的瞅着货架上一溜条摆放整整齐齐的耳套，几乎包含了各个种族的样式。他想要如果莱伦这妮子要是戴上了那红色的福克斯耳套又是一种怎样挠心的情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要是高傲的贞德多出了一条福克斯的红尾巴，那又是一种怎样撩人的场面。“老板，每样给我来五套，打包带走！”
莱伦都不敢抬头了，臊的脑袋都钻到了杨大栓的怀里。
“还有那个过膝黑色长皮靴，马尾鞭也给我来几套。还有那套渔网蛛丝袜也别忘咯！”杨大栓吐沫横飞，大有一种恨不得不把整个店铺买下来不罢休的势头。
维梅德傻眼了，捂着钱包的手一个劲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