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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的人认真起来超可怕的 (第1/2页)

“老师”这个词,对于坂田银时来说有一种别样的意义。他是被吉田松阳于幼时在战场上捡到的,在此之前,他被附近的居民叫做“食尸鬼”,终日于尸体堆中寻找食物和用以蔽体的衣物。

但吉田松阳收养了他,从此以后,坂田银时就从“鬼”变成了“人”。松阳成为了他的老师,虽然也教导他人类所需要的基本常识和知识,但最重要的却是教会他如何成为能守护自己灵魂的人。

老师应该是什么样的?坂田银时想起吉田松阳的拳头,想起他弯着眼睛的笑容,想起那个月夜下他被带走前悄悄翘起的小拇指,以及,被自己砍下头前微笑着说出的那句谢谢。他懒得去给老师这个词去下什么精准的定义,但唯独只有地雷亚,他不能容许他自称师父。

弟子绝不是为了实现师傅的个人私欲而存在的工具,在学习的过程不可避免地会受到老师的影响,可在之后无论是想传承师父的道路,亦或是走自己的方向,都应该是自由的、独立的。

吉原在烧,坂田银时逆着逃跑的人群,走向幕后之人所在的高阁。才过了三天,身上被绷带裹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面上贴着纱布下的肌肤也有种灼烧般的痛感,但正因如此,才能让他冷静地压制住心头的怒火。

不爽极了,从得知月咏有这样一个师傅开始就不爽极了。强迫着徒弟变成自己所希望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担得起一句老师?真正的老师……

坂田银时轻嗤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木刀。蜘蛛的网布满了吉原?无所谓,只要用刀全部斩断就好了。只会躲在阴影里的肮脏家伙,因为自己曾经的经历就把痛苦传播给无辜人的行为,他看不顺眼极了。

火势越来越大,浓浓的烟雾也升腾而起。但对此,坂田银时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可靠的同伴会处理好吉原,而他,也要去狠狠地揍那个地雷亚一顿。

——————————————————

是血迹。

从窗口跳进来的时候,花崎遥一眼就看到了在月光照射下一地的血,随后是被甩到一边的眼熟的木刀。受了伤难以行动的月咏正跪坐在墙角,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而坂田银时就跟察觉不到痛似的,任由地雷亚的苦无插进自己的左手掌心,反而以此抓住了那位行动敏捷的忍者。

坂田银时没察觉到她的到来,语气低沉又冷硬地对地雷亚说着话。花崎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不需要细看,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压抑着的怒火。他骂地雷亚只是个胆小鬼,逃避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担子的同时也放下了许多珍贵的东西。胆小鬼的对手只要是胆小鬼来做就可以了,他也不配成为一个老师。

愤怒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手里没了木刀的坂田银时选择一个头槌猛地砸了过去。地雷亚失去意识,软软地倒了下去。坂田银时站直身子,眼都不眨一下地将已经穿透手掌的苦无给拔了出来,随手甩在地上。

“银时……”

月咏忍不住喊他的名字,坂田银时转过身,面向着月亮,似乎是因为解决了地雷亚,语气也变得温柔而轻松:

“回去了,回你的容身之所。”

他一抬眼,蓦然发现站在阴影里的花崎遥,眼睛都睁大了些。但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她的名字,身后传来的细碎声音便叫坂田银时觉得不对。地雷亚没死,在短暂的昏迷后再次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用苦无抵住他的后背。

花崎遥动了。

腰间的千流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出鞘,经由她的手腕直直甩向地雷亚。她本不以力量见长,但在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和手劲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花崎遥清楚地知道她现在的情绪不对,这种波动自从她听见坂田银时对月咏、对地雷亚说的那些话后就开始了。

大概带着些泄愤的因素,千流就这么飞了出去,直直地插在了地雷亚的肩头,逼迫他不得不放下拿着苦无的那只手。

“遥,你怎么在……”

坂田银时的话没说完,花崎遥就干脆利落地跃了过来,一脚踹在地雷亚的膝盖迫使他跪下,反手掏出千流,毫不留情地将千流再次插进地雷亚的肩胛骨,使他被钉在了地板上。木制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而她的力道也早已失控,整把刀身都几乎穿透地下那人的身体。

坂田银时看的眼皮直跳,赶紧伸手覆住她的手腕:

“可以了,这样他也爬不起来了。”

“可以了?”

花崎遥重复了一遍坂田银时的话。她抬头去看男人的眼睛,从那双红色的眼中望见了一身杀气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毕竟她刚在歌舞伎町处理完华佗后就一路不停歇地来了吉原,在找到新八和神乐问清楚他的去向后又狂奔到了这里。

她想问坂田银时如果自己刚刚没出手的话怎么办,如果地雷亚直接将手里的苦无捅进他的身体怎么办。然后花崎遥从他的眼里不仅看到了狼狈的自己,也看到了位于墙角、手里已经拿上了苦无的月咏。

“好。”

于是她点点头,没再多什么,语气平静,拂开坂田银时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站着。她的表现已经让坂田银时觉得不对了,可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处理完日轮那边事情的服部全藏便出现在了窗台。

从他的口中,他们得知了地雷亚更多的事情,包括家族不幸,唯一剩下的亲人为了他的自由而自杀,自己则日复一日地为着原本的仇人做事。花崎遥不关心他有什么苦衷,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月咏上前同自己的师傅说着最后的话——当然是最后了,刚刚她下的是死手,除非现在就有救护车赶来把地雷亚送到医院,不然他绝无可能活过这个夜晚。

厌烦的情绪在心头越来越大,她无意参与那对师徒的对话,脑中却在反复回顾着坂田银时对月咏说的话。“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还有什么来着?啊,似乎是“一起扛担子”这样的话。那自己算什么呢?

花崎遥扭过头,目光空洞地看向外头高悬的那轮明月。她同坂田银时说过很多次,不要总把自己一个人置入险境,上次他也答应了下来。打夜王凤仙的时候他可以带着新八和神乐,却唯独不跟自己说一声他要去做什么,连这次也是。他能跟月咏说出这样的话,却连一点风声都不透露给自己。

为什么呢?她看着那轮冰冷的月亮想。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人吗?我们不是在攘夷战争中就并肩作战的战友吗?我们不是足够互相托付一生的恋人吗?那为什么偏偏,面对这些危险的时候不愿告诉自己?

她低下头,去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杀人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只要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而动手,便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可如今,这双手罕见地在颤动,不是杀人的恐慌,而是她无法理解的迷茫。

阿银,银时,坂田银时,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咳咳咳,”

终于觉察到了花崎遥的情绪不对,坂田银时靠了过来,将被穿出了个大窟窿的左手藏在背后,用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强制吸引花崎遥的注意。在她望过来后,立即捂着胸口,露出难受的样子:

“哎,刚刚不觉得,现在总觉得胸口痛。遥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然而,和坂田银时预料中的不同,花崎遥并没有像往常般无奈地帮他察看伤口,也没有数落他为什么又受这么重的伤。她只是平平淡淡地站在那里,眼睛扫了下他的伤口,语气没有波动地说道:

“我已经叫了救助班,医生等会就到。”

事实上,在花崎遥前往吉原的路上,她就已经调动了所有能赶来吉原的人。吉原的火灭了,花崎苍手下的人也纷纷出现在吉原,对火灾后的人们施与帮助。

坂田银时面色一滞,大脑飞速转动花崎遥这是怎么了,尽管还没有找出原因,他还是下意识地扬起促狭的笑,试图让这莫名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些:

“怎么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嗯嗯可以理解毕竟阿银我人气很高的嘛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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