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去往公寓的路上，伏鸢将隔壁别墅的事情告诉了楼聿，再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楼聿惊讶挑眉，“这么巧？”
他捏着伏鸢的手把玩，嗓音隐隐带着点失落，“早知道你和朋友会在那里过除夕，说什么我都会赶来国外过年。”
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伏鸢收回探究的表情，笑着戳一下他，“还好你不知道，我们当时都分手了，你丢下家里人跑出国像什么样子。”
她随口一说，没注意身边男人表情僵了一瞬。
——“楼聿，不要死缠烂打，我不喜欢。”
四年前的那句话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楼聿浑身冰冷，呼吸微滞，心想，一定不能让鸢鸢知道。
他像个变态一样窥探着她的生活。
她知道后绝对会再次厌烦自己。
绝对会。
与房东太太处理好公寓泡水和退租的问题，伏鸢找了家快递公司打包快递，准备将自己的部分行李先发回国内。
她照着手机，把颜思渝发给她的地址抄写下来。
楼聿站在旁边：“这是谁家？”
“思渝家。”伏鸢头也不抬回答：“她一个人住，家里没别人，我不想和我妈一起住，所以等回国先去她家过度两天。”
楼聿抽走她的笔，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不满的情绪：“不要麻烦别人。”
伏鸢愣了下，抬头：“什么？”
“你把男朋友当摆设吗？”楼聿拿着笔，唰唰唰写下月湖公馆的地址。
“这套房子在京大附近。”
他不紧不慢说着：“赵阿姨你还记得吧，你在她那里做过家教，程星鸣那小子长高了不少，他时常念叨你，总是问我你回国没有，你有空”
楼聿眉头一皱，忽然想起程星鸣那小子曾经的某些言论，及时止住话茬，兀自摇头：“算了，还是不要和他见面了。”
“换个房子。”
他抬手准备划掉月湖公馆的地址，被伏鸢拦下。
“不要。”
她看着他，想了想说：“赵阿姨和星鸣我都记得的，我住那里就好。”
楼聿啧了声，捏她的脸：“谁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
内心s：还好鸢鸢不记得，要是记得她再次喜欢上自己的几率会很小。
因为两人分手的真正原因与异国恋没有丝毫关系。
她只是腻了。
楼聿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情绪，低声问：“不如就在那里住下？也别另外找房子了，到时候我也搬过去，好不好？”
“可是我觉得有点太快了。”
因为男人的那句“谁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伏鸢心虚抿抿唇，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所以态度也软了些，没有直接拒绝。
“不住一个房间。”楼聿说。
伏鸢犹豫了，不自觉蹙起眉头。
楼聿看到她微蹙的眉尖，以为她是生气了，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不再逼她，“我不搬了宝宝，这事以后再说，我去打包行李。”
他松开伏鸢，迅速从她眼前消失，勤勤恳恳干活。
勤快的让人挑不出来一点错。
各种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被楼聿整齐码在纸箱里，摆在客厅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