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弋握着那一张离婚证,愤怒地冲了过来,他看到沈禾鱼还拿着手机,他气愤的一把抢过沈禾鱼手中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是顾医生。
“你这个贱女人住在我的房子里,居然还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你现在打电话给顾医生,是想跟他说你跟我已经离婚了,所以就算你跟他搞在一起也是名正言顺的,是不是?”
陆弋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沈禾鱼缓缓的站了起来,她感觉有一桶冷水从她头上浇了下来,把她整个人都浇得浑身冰凉一样,她看着因为愤怒而五官扭曲的陆弋。
现在的陆弋每天做的事情都在刷新沈禾鱼对他的认识,沈禾鱼已经对陆弋这个人彻底失望了,她缓缓的抬起手来,平静的说了一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你这个贱人,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这张离婚证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别想活着出去还把手机还给你了,我现在就还给你。”
陆弋看了一眼沈禾鱼伸出来的那只手,然后高高的举起手,就啪一声把沈禾鱼的手机摔了个粉碎,沈禾鱼平静到就像是失去生命气息一样,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只手机。
深呼吸一口气,沈禾鱼转过头来,抬手就要扇他一巴掌,可是这一次陆弋却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那样的力道几乎像是要折断她的手腕一样。
“你还想打,我之前在医院还没打够吗?你以为我还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你打吗?你今天要是不把这张离婚证的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就送你和你女儿一起去医院里躺着,你不是最爱你的女儿了吗?你不是最爱你和裴宴斯的那个野种吗?”
话音刚落沈禾鱼抬起另外一只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扇了陆弋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沈禾鱼的手都打麻了,可是她的心里却只觉得爽快。
“你这个王八蛋给我住嘴,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介意我和裴宴斯有一个女儿的话,为什么那个时候要来接近我,要向我示好,你离我远远的不就行了吗?更何况当初我们两个人领证的的时候,就说明这是一段假婚姻了。”
“我的手上还有那一纸离婚协议,你是不识字吗?难道你没有看清楚离婚协议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这是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吗?”
“还有玥玥,她有父亲也有母亲,绝对不是什么爷爷的,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对我说再多难听的话我都可以不跟你一般计较,但是你要是敢说我的女儿的话,我就跟你拼了。”
沈禾鱼很爱玥玥,她容不得别人说玥玥一句坏话,更何况这样的话,居然还是从陆弋的嘴里说出来的,她回想起以前陆弋对玥玥那么好,就像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现在想起那些画面,沈禾鱼只感觉反胃想吐。
现在沈禾鱼再也不相信记忆中的陆弋,那肯定是陆弋为了欺骗沈禾鱼而演的一场戏而已,只是没有想到他只是演戏,但是沈禾鱼却相信了。
沈禾鱼现在更觉得当初陆弋温润如玉,而现在的他暴戾无比,不是因为他变了一个人,而是这是只是他的本性,他只是懒得演了而已。
这一巴掌把陆弋打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被沈禾鱼打痛了的脸,他看着沈禾鱼的神情,扯着嘴角缓缓的笑了一下。
“气性这么大,看来你还是忘不了裴宴斯,所以我说裴宴斯的女儿是野种的时候,你才会这么生气,因为你还爱着裴宴斯,所以你才会爱着你们两个人的孽种。”陆弋口不择言,什么样难听的话都往外说,沈禾鱼气的又要狠狠的扇他一巴掌,但是这一次陆弋用力的将沈禾鱼推倒在沙发上。
明明沈禾鱼只是摔在沙发上而已,但是沈禾鱼感觉自己像是从被高空扔到水泥地上一样,撞的浑身都疼,她的脑袋磕在沙发上,晕眩了一瞬间,陆弋立刻又把她抓了起来。
陆弋另外一只手举着那一张离婚证,他一再逼迫沈禾鱼,“你绝对没有这个本事做到这个份上,你告诉我这一切是谁在背后做的?是裴宴斯还是医院的那个小白脸,医院的那个小白脸应该没有这么通天大的本事吧?”
“所以这一切是不是裴宴斯在背后做的,你都对裴宴斯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要跟他划清界限,可是他现在却让我们两个人离婚,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想死灰复?”
“沈禾鱼你别忘了,就算我们两个人离婚了,你也不可能和裴宴斯在一起,因为他很快就要和陈灵梦结婚了,陈灵梦对裴宴斯势在必得,她的身后还有陈家给她撑腰,你以为你抢得过陈灵梦吗?我劝你省省吧,别这么不知好歹了。”
“而且你不知道成家是什么样的人了,就算陈灵梦没有那么可怕,但是她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陈洲可是一个魔鬼,你要是惹到他,恐怕你和玥玥都活不下去了。”
“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完全就是在自寻思路,你知不知道?”
“要是让陈洲知道我们两个人已经领了离婚证,他恐怕就不会再容忍你活在这个世上了,他会直接斩草除根,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他妹妹在裴宴斯眼里的地位了。”
陆弋说的这一番话很难听,但是沈禾鱼知道他也没有夸大其实,他陈述的是事实而已。
沈禾鱼用力的甩开陆弋扣住她手腕的手,“你说够了没有?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裴宴斯做的!”
陆弋本来就在气头上,以为这一切都是裴宴斯搞的鬼,可是现在沈禾鱼告诉他,这一切不是裴宴斯做的,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几乎是对沈禾鱼吼出来的,“那这是谁在背后搞的鬼?难道是医院的那个小白脸好啊,你居然背着我跟那个小白脸勾搭,沈禾鱼我可真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了。”
陆弋愤怒的一把掐住沈禾鱼的脖子,沈禾鱼有些呼吸不过来,脸色苍白。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