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泰同阿夫武商议完登位之事后就匆匆赶回阿史虞的寝殿,眼下正是用晚膳的时候阿史虞身体不适胃口也不佳只命宫婢准备一些清淡的粥。
她泡好药澡就继续躺在床上直到宫婢将粥端来才坐起身,宫婢立即拿出被子枕在她背后,准备端起碗喂她被制止,“本妃自己来。”
“王妃这粥烫得很。”宫婢双手端着烫手的很怎能让她亲自来。
阿史虞看着宫婢的手指一直在动显然被烫红心中有些不适便说道,“那便放下,本妃过会在食。”
“是。”随后宫婢放下晚将双手伸至背后搓揉。
片刻额尔泰疾步赶来看着她的气色比刚好些也就放心了,径自坐在床边,觉着这殿内、她身上药味四溢,率先想到的是她将药打翻在床被上问,“可是将药碗打翻在身上了?”
阿史虞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说,“是顺和郡主开的药方让妻泡在其中驱体内寒气。”
他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治病方法有些不大放心是否对她有用是否对她有害,“那你可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她再次摇摇头笑着回答,“并无反而觉得体内暖暖。”
听着如此不妨一试或许真的能够医治好她的病,额尔泰眼睛往旁边一瞥忽的注意到床柜上的粥,伸手端起碗感觉有些凉了,扭头对着宫婢神情严肃大吼,“你是怎么照顾王妃,这粥都快凉了王妃可还怎么食。”
宫婢被这样一吼吓得立即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颤抖,“王子是王妃让婢放下。”
额尔泰的语气越来越响,“放肆竟然将责任怪罪到王妃身上。”
宫婢身子一惊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语,阿史虞拉了拉他的衣衫向他解释令其平息怒气,“王这事不能怪她,是妻觉得烫让她放在一边凉凉。”
看来是未经过询问一时冲动让宫婢受委屈了,可身为王子又怎会低声道歉只能继续维持面子赶她下去依旧大声说,“下去。”
“是。”宫婢毫无停留迅速起身逃离此处。
他看粥所散发的热气渐渐消散,拿起勺子舀上一勺递到她嘴边温柔细语道,“快凉了再不吃要冷了。”
阿史虞张开嘴巴食起来,半碗下去便觉有饱腹感,推开他的手,“王妻食不下了。”
如此以往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好声全解她多食一些,“才动了半碗再吃几口可好?”
瞧着额尔泰如此温柔她也不好在拒绝只好点头答应,又吃了二口实在是咽不下去了,“王妻真的食不下了。“
“那便不吃了。”语毕将碗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阿史虞开口问起,“王可吃过了。”
他结束后就直奔此处根本没有时间去吃,却不想让她担忧只好欺骗说谎,“吃过了。”
“恩。”
今日未休息好困意袭来她的眼睛开始一闭一睁。
额尔泰抬手轻抚她的额头一脸宠溺,“困了就睡。”
“不困。”
强忍困意又与他四目相对了一会最后直接无意识的闭紧双眼睡了过去,他轻手轻脚一手将她搂起一手将后面的被褥拿去将她轻放下去盖上被子坐在原地看了一会后才离开,从她生病开始额尔泰每日都是如此不管多晚都会来看她一眼陪一会。
在格斗场时虽是说不用去理睬额尔其的任性实际上心中还是惦念万分,按照以往她只要一生气便会将自己关在殿中不吃不喝,还是做不到不管不问实在是担心她伤了身子出了殿门就往额尔其的寝殿而去。
到达时果真如他所料一干宫婢内官都齐刷刷的站在殿内请求她开门用膳,见他时立即行礼。
“又将门锁住了?”
“是。”宫婢回答道。
这王妹不知何时才能长大行事作风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他下令让他们退后数步自己走过去抬起脚用力踢了一下将殿门踢开,随后又让他们只需将菜肴放在桌上即可出去,自己往她床方向走去,她躺在床上睡成一个大字被子也没盖在身上睡得倒是十分熟,走近嘴角微微扬起弯下腰使劲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她吃痛的从睡梦中醒来,啊啊啊的大喊。
额尔其坐起身搓揉自己的脸蛋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王兄你这是干嘛?”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什么时辰于我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饿吗?”
饿?腹中现下满满的一包气又怎会饿,不胀死就不错了,“气都气饱了又有何饿,不过我睡得倒是好好的让王兄给吵醒了。”
“只是也万不怪罪王爷,你自己的那点武艺没有点分寸吗?若非王爷手下留情恐怕你输的更惨丢的人更大。”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就是对司马傲不爽,打心底里不爽竟还当中戏谑她更不爽,“本公主也是看不惯他而已,我土域的格斗何须他插手,多管闲事还不能教训一下吗。”
实际上他们兄妹两人想的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全然表现出来一个埋藏在心里,打司马傲上去的那一刻额尔泰就暗自想着让那人将他打败好让大恒也出出丑,但技不如人又能怪谁,“自然是可以教训也可灭他大恒的威风,可你不应该考虑一下自己是否是他的对手吗?”
“那时候我怎么可能想那么多。”
他戳了下额尔其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冲动,一声不吭的就走掉会让他们觉得我土域公主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让人看着笑话。”
额尔泰说的句句在理,让她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辩解只好低头认错,“对不起王兄是我错了,我应该已土域王族考虑不该耍小性子。”
“以后在大恒皇族面前收敛些,在王兄这里你大可以随意。”
额尔其一把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说道,“还是王兄最好,那王兄会跟母上说嘛?”
“你的事本王子何时同母上说过,快起来同王兄一起吃。”
“好。”
随后两兄妹开开心心吃起晚饭,虽菜肴有些凉了却也顾不得再去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