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霆划破夜空,将漆黑的大地照亮,却也惊得小动物四处逃窜。
“奇怪,明明是晴天,怎么会打雷呢?”
韩月仰望着夜空,数道红雷,劈向远方的高山,炸碎山石,劈断树木,引起多处大火。
她想冲过去熄灭大火,耳边却响起了滚滚雷声,由沉闷辽远变得震耳欲聋,蓦地一声炸响,一道几米粗的红雷,劈到了山谷的帷幕上,接着又一连劈了数十道,直教人看得胆战心惊。
但令人奇怪的是,如此威力的惊雷,却无法劈开帷幕,甚至不能让它起一丝波纹。
“月儿,不必惊讶,这帷幕是我故友所布,以他得实力,区区红雷并不能撼动帷幕。”
花婆婆不担心帷幕的强度,只是紧紧地盯着山谷的豁口,期盼凌霄早点出来,因为她知道,天雷是会逐步加强威力的,到了一定地步,即使是神,也不敢硬撼天雷。
山谷内部,摘完花的凌霄,望着漫天的雷霆,不屑地撇了撇嘴。
切!刚继承完前辈的意志,就要抹杀我吗?天道不过如此,如何值得人尊敬?
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还故意磨蹭了两步,怀里捧着的奇花,也掉在地上几株。他弯下腰,刚要捡起那几株花,一颗布满花纹的怪蛋滚到了他得脚边。
“这是什么东西?纪念品吗?也好,就让我送你一程吧,走你!”
飞起一脚,将怪蛋踢回了山谷中央,大步迈起,走进了山谷豁口。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似广场舞大妈,两步似老妖怪来啦。(男人可以不帅,但是一定要够骚。——司徒雷登)
迈着骚气十足的步伐,他走出了山谷豁口,来到了帷幕之前,但那棵怪树,并没有开启帷幕,而是躲到了草房之后。
“什么情况,快放我出去啊。”
凌霄拍打着帷幕,响起阵阵回声,无奈之下,他只能冲着不远处的韩月挤眉弄眼。
韩月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天空。
凌霄抬头一看,我勒个去,这真是下狠手了啊。
天空中,笼罩了大片的乌云,并且快旋转,变成了一个大圆,中间的那个点上,一道紫色的雷霆正在吞吐着周遭的红雷。
不太妙啊,一般来说,白雷为初级难度,红雷为中级难度,这紫雷是飞升的时候,才能出现的高级货色啊。
老天啊,老天,我以后再反你,现在先放你一马,你看怎么样?大不了,以后我也放你一马呗。
谈判破裂,紫雷吸收了全部的红雷,化成一条雷龙,盘旋在高空,随时都有可能降下。
……
酒城深处,司徒雷登躺在高塔顶部,望着不远处的那条雷龙,从腰间摘下酒壶,痛饮了一口,翻过身,继续打盹。
“我去,你翻个身,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好歹,你也是他名义上的师爷啊,太不负责任了。你不管,我去管。”
胡子拉碴的店主,刚要纵身起飞,就别一股无形的势,拍了下来,按在了高塔顶部。
“坐下,这里有你什么事?再说,那里有花雅,也轮不到你出手。”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
“从那个山谷走出来的人,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何谈对抗天地?你也是经历过三灾八难九劫的人,与第一劫相比,这点雷霆算什么?”
“废话,我都什么境界了,当然不怕九劫,但那小子才刚起步啊。”
“起步越难,终点越高,师父白教你了,全让你忘在脑后了吧。”
“忘个屁,我那叫因为爱情。”
“因为你被甩了吧。”
“你小子想打架?”
“来呀,我怕你啊。”
酒城高塔之上,两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头,因为几句话,再次大打出手。
“我去,司徒老小子你下手也太黑了,真敢掏那个地方。”
“哼哼,我这招断子绝孙手,可练了数百年了。”
“老子跟你拼了!”
两个老头用力过猛,一个翻身,双双摔下高塔……
凌霄站在帷幕之后,凝望着天空中的雷龙,久久不语,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离开帷幕,这个雷龙是会不劈下来的,但离开帷幕,仅凭自己的实力,真的能接下如此威力的天雷吗?
花婆婆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而是对着怪树,挥了挥手,怪树不情愿地挪动出一根树根,点在了帷幕之上。
帷幕刚一打开,天空中盘旋的雷龙,以千分之一秒的度,落了下来,劈在了凌霄的身上。
霎时间,以凌霄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土地,碎成了齑粉,掀起的尘埃遮天蔽日,就连灰暗的山谷,都被炸出了数百道坑洼。
尘埃波及到了花婆婆的周围,就被无形的势吹散了。韩月躲在花婆婆的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张望着,脸上的紧张之情无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