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矮西山,暮云绕千里
北去浩渺处,凉风卷尘沙
有道是古道西风瘦马,归霞城外,一名身着破旧青衫的年轻人牵着一匹瘦弱的老马朝着夕阳的方向缓缓而去,右侧腰间悬有一柄长剑,剑鞘异常华美,可剑柄稀松平常,好似大街上几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的长剑。
年轻人手背上有一朱红色酒壶,时不时年轻人还会打开葫塞往嘴里肆意的倾倒着酒浆,些许洒湿了胸前衣衫也丝毫不觉。
“萧萧风雨歇,却留世间几人名。世间人争名夺利,不过蝇营狗苟,无趣,无趣。”
青衫剑客饮酒一口,仿佛世间万事早已看透,没有丝毫牵挂。朝着夕阳愈行愈远,身后只留下一人一马瘦长的身影。
“可怜啊,如此美景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欣赏。”
剑客再饮酒,拍着身边的消瘦的老马。老马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了剑客的话。
“你这畜生,都说对牛弹琴,今日我对着世间难得美景无佳人相伴也就罢了,却还要在这对着你这畜生,人生喔,着实无趣。”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语,却还是摸了摸身旁的老伙计。
毕竟千里行来也只有这位老马和一剑一葫不离不弃。可是老马却仿佛通灵一般,摇了摇硕大的脑袋,表示自己对剑客的话很是不满。
千万里之外,观海城
一座红砖黑瓦的巨大宫殿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穿宽袍大袖坐在一张蒲团之上,身前一张红木长桌上摆香炉两座,袅袅白烟从香炉内升起,皆是价值不菲的龙涎香。
一张四方棋盘上落子数颗,可是老人身边却并未有人对弈,接着手捻一枚白色棋子落子棋局并喃喃自语道:“也不知小友此番远行,有何机际遇。”
身后一柄古意盎然的长剑嗡鸣几声,随即复归平静。
当当当,一阵节奏平稳的敲门声响起。一名素衣老仆躬身进门,声调平淡的说:“老爷,李公子已经出归霞城了。”
“知道了。”老人的声音也悠悠响起,老仆听到回应,慢慢退出房间,带上了厚重的棕色木门。
铜马关内
一户简单的人家内,一个手拿拨浪鼓的小女孩坐在母亲的织机旁摇着拨浪鼓问母亲说:“娘,小七哥哥什么时候再来啊?”
妇人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小女孩说:“怎么,想小七哥哥了?”
“嗯,想了。”小女孩点了点头,天真的说。
“快了,快了。”妇人又重新开始做手中的活。
“我回来了!”屋外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嗓音,男人放下扛在肩上的锄头,用手中的麻布打了打身上的尘土。
“爹爹!”小女孩一边喊着一边冲到男人的怀里。
“我听着你想小七哥哥了?小七哥哥一定会回来看你的。”男人抱起冲过来的小女孩,把小女孩往上抱了抱说着。
妇人站起身来,朝着男子说:“回来啦,洗洗手,吃饭吧。”
江湖依旧是那个江湖,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
世间人依旧为了所谓的名利争的你死我活,世间人依旧还是为了生存下去而低三下四,世间人还是皆有世间愁,难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