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笑容未敛,黄纸忽闪蓝光,刀疤男瞬间被蓝焰吞噬!
炽热狂风扑面,火柱冲天而起,焦糊味弥漫四周!楚阳疾退几步稳住身形,瞠目结舌。
这黄纸究竟是何方神圣?眨眼间,火光褪去,原地只剩一堆黢黑灰烬,连骨头衣物皆被诡异蓝火焚烧殆尽!
楚阳心有余悸,细思极恐,那烈焰之威,堪称销骨无形!
这场遭遇,让他首次深切体验生死边缘。显然,那黄纸是刀疤男的致命绝招,幸好他机警躲过,否则难逃一劫!
面对如此未知的世界一角,楚阳深感震撼。刀疤男提及的修为、手段乃至那神秘黄纸,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侥幸逃生,楚阳心中默念季夏的名字,对方仅因弟弟被打,就派此狠角色追杀,摆明是要赶尽杀绝!
如今刀疤男已化作尘埃,线索断绝,楚阳惋惜之余,暗自发誓要找季夏算账!
风卷残灰,夜色中,一点微光吸引楚阳目光。他小心拾起,掌心托着一枚古朴小巧的石球,坑洼不平,中央有个穿透的小孔,虽不起眼,能在那种恐怖火焰中留存,定非凡物!
楚阳琢磨一番,想起中滴血认主的情节,忍不住尝试,以金针刺破指端,鲜血滴入石球。然而血珠滑落,未能融入其中。
“果然跟小说写的不一样!”楚阳苦笑,尽管无法确认是否认主,但这石球绝对价值不菲。
他将石球揣入口袋,慢慢走出现场。风已将灰烬吹散,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一个人就这样消失无踪,匪夷所思,却又是铁一般的事实。
今夜的经历超乎预料,楚阳边走边思考,步伐渐缓。
至药厂门前,瞥见大哥熟睡的脸庞,楚阳不禁哑然失笑。守护亲人,平淡生活,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他轻盈跃入门岗,找来黑绳穿过石球,戴在脖子上,倚着椅背在门岗中悄然入睡,任由思绪随着夜风飘散。
次日朝阳初升,洋房里的季夏已西装革履,坐镇客厅,电视正播着三水县早间新闻。门铃声起,随从迅速开了门,一名满身湿汗的黑衣青年急匆匆闯入,贴近耳语几句。季夏脸色瞬变,阴霾笼罩。
一夜未归的刀疤,是他多年来倚仗的心腹。以往棘手之事,全赖刀疤摆平,从无失手。今番,这位从未令他失望的得力助手,竟首次失联。
季夏挥挥手遣走报信者,整理衣衫,步入旁边的卧房。房间内,季华手持钢刀,面目狰狞,见到大哥进来,停下动作,期待地询问:“大哥,那小子解决了没?”
季夏并未回应弟弟的问题,言道:“一会儿派人收拾东西,我们去合水市。”
“合水市?”季华一脸困惑,不明白为何大哥突转态度,放弃在三水县的霸业,跑去颍川那个更大的舞台。
“没错,去合水市。”季夏低声道,“三水县不宜久留,近期收敛点,别给我添乱。”
季华一头雾水,追问究竟。季夏坐在床沿,手指微颤:“刀疤外出未归。”
“或许有突发状况?”季华深知刀疤的地位非同一般。
“不可能!”季夏眼中布满血丝,“我等了一整晚!”
刀疤未归,意味着要么丧命,要么叛逃。无论哪种情况,季夏都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失去最强战力,而能将刀疤悄无声息解决的敌人,绝非善茬。
季华听罢亦觉寒意袭来,三水县并非他们一家独大,既然有人亮出底牌,显然他们难以抗衡。
季夏果断决定撤离三水县,只要远离是非之地,他认为对方也就不会再找麻烦。但他并不知晓,背后的推手其实就是楚阳一人。
与此同时,楚阳兄弟俩正在享用早餐。阳光洒满大地,楚阳颈间的神秘石球闪烁微光,他问楚平:“哥,你想继续在这儿工作,还是跟我回村?”
楚平犹豫片刻,怯生生答道:“我还是想留下,但怕那些混混再来闹事。”
楚阳轻松一笑:“再来才好呢,我正闲得发慌!”不过楚平仍不忘劝诫弟弟,最好避免招惹那些亡命之徒。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辆黑色大众疾驰而来,停在楚阳面前。车门开启,李劲松满脸喜色奔向楚阳:“阳哥,就知道你没走!”
“有事?”楚阳略感意外。
“哪儿的话,上次碰面觉得招呼不够,特意来道歉的。”李劲松热情似火,握住楚阳的手,仿若亲兄弟久别重逢,这转变大得离谱。
楚阳心头犯嘀咕:“咱俩挺熟吗?”楚平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明所以。
“你又没做错啥,道哪门子歉?”楚阳摸摸脑袋,满脸问号。
“阳哥,上次我说的别放心上哈,我现在懂了,您才是真·世外高手!”李劲松满脸堆笑,姿态放得很低。
楚阳更蒙圈:“等等,你这是唱哪出?”
“阳哥,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我服了!您稳坐钓鱼台,轻轻松松就让季夏溜出三水县,这能耐咋不早说呢!”李劲松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
最近李劲松一直在打听季夏的动静,生怕这家伙牵扯到自己。谁知一打听,季夏跟季华居然仓皇逃离了三水县,众人皆不解其因,唯独李劲松心中雪亮。
在他看来,季夏纯粹是因为忌惮楚阳才逃之夭夭。
此认知,半对半错。事实上,季夏惧怕的是楚阳背后可能存在的力量,若他知道楚阳其实孤身一人,恐怕就不会走得如此狼狈。
听到李劲松这一席话,楚阳总算明白了。自己守株待兔几天,人家倒先认怂开溜,看样子也不必赶尽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