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十分破旧颓废,勉强能看出一点住人的痕迹。
木屋前面的园子有一片打理的歪歪斜斜的庄稼地,种着马铃薯,茄子和甘蓝。木屋的外墙布满了苔藓和雨水常年洗礼的痕迹。有几只破旧的筐子和篮子随意地扔在屋子前的走廊上。
只有木屋里飘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煮草药的味道,勉强显出一点的生活气来。
初七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并无人回应,用力推了一把,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
里面黑洞洞的,只看到灶台上看到一丛跳动的火光。炉灶上的一口黑乎乎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锅在噗噗作响,也不知道烧开了多久了,浓烈的草药味和着焦煳味飘进鼻子里。
“什么东西都焦煳了?!”
初七冲上把这口黑乎乎的锅端下来,揭开盖子,一阵浓烈的草药味混合着焦煳味扑面而来。这是在熬什么药?
跟在初七身后进入房间的菲儿一声惊呼:“这里有人!”
初七闻声回过头,才看到了卧在硬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大半个身子扑在床上,一只脚垂到了床外。初七小心地上前细看,是一位蓬头垢面的看不出具体年龄的老年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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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有一些微弱的气息。
二人手忙脚乱地把熬煮的有几分焦煳的汤药倒出来,吹凉后一点点给她灌了下去。这名老婆婆终于缓过劲,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也不知道这位老婆婆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多久。衣衫和被褥早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头发与灰尘黏结在一起,干瘪的皮肤上遍布老年斑和皱纹。
她断断续续地喘息了一阵,在菲儿的帮助下勉强支起身来。望着初七和菲儿的眼睛,如同干涸的枯井,无波无澜,无喜无怒,仿佛内心早已死去很久。
“老婆婆……现在好些了吗?”菲儿轻轻地问道。
老婆婆的声音嘶哑又微弱:“……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我们……”初七的声音也不由得放慢了很多。觉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又不得不说:“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个名字……”
“吉尔维·霍夫曼……”老婆婆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吃力地吐出一个人名:“……这是我唯一记得的……名字……”
吉尔维·霍夫曼!
初七和菲儿对视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个读音!这个名字!
永无止境的梦魇中那个无处不在的声音!
老婆婆也是被污染者?!亦或这里就是这个异能物品的源头?
说出这个名字好像用尽了老婆婆所有的力气,她重新闭上眼睛,只是勉强抬起手指了指屋子一边的一个柜子,便歪倒在凌乱的被褥上,重新睡了过去。
初七打开了柜子,柜子里空荡荡的,正中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笔记本很有些年头,污浊又破旧,封面油乎乎的,可能是牛皮或者山羊皮制成,所以保存的还算完好。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蜷曲,不知道曾经被翻阅过多少次。
翻开看了几眼,这是一本日记,字迹娟秀,最早的日期距离现在已有50多年。
一本写了50多年的日记?
初七困惑地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