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自言自语道:“我感觉吴妈吃不好睡不好,渐渐地消瘦,感觉她心事重重的,现在是受了风寒,引起的胃疼。”
“下一次回城,我再要求她去医院,做一下全面体检。”涵涵道。
阿来欲言又止。
这吃过晚餐,天色已暗,下起了小雨,小山村雾蒙蒙的
这雨越下越大,外面雾蒙蒙的,雨水通过天井四周的水枧哗哗流入得阴沟,这正是四合院的特征,俗称的“四水归堂”
晚餐,吴妈吃了一口饭,竟然反胃不舒服吐了,吃了一点药,竟然破天荒搬回隔壁房间,早早地躺下了。
阿来泡了一壶桂花茶,两个人依窗赏雨,看着小小雨点在碎石子地上,溅起得无数水泡,听着从屋檐落下的雨滴,敲打着青石板吧哒、吧哒的声音。
吴妈那里睡得着,暗暗地想着,丫头片子也不知道避嫌,什么哥不哥的,都这么大了,又不是真的,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要是出了事情,你父母就是不会说什么,自己也对不起涵涵的父母。
她叔叔知道了,一定是雷霆之怒,赶自己走是小事情,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吴妈唤了好几次,叫涵涵早点回她房间睡觉,涵涵嘴撅的老高,崛犟得像头牛,就是不理会,赖在阿来
身边,要听阿来讲故事。
涵涵依偎阿来的怀里,听着听着,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阿来抱着涵涵走向吴妈的房间,吃了一惊,一看吴妈坐在床上,竟然一直没有睡。
阿来把涵涵放上床,赶忙端来桂花茶递给吴妈,急忙问道:“你那里不舒服,明天我和涵涵带你去医院看看。”
吴妈看着熟睡的涵涵,冷冷道:“阿来,你跟出去一下。”
阿来想,外边下着大雨,吴妈要带自己到那里去?看着吴妈阴冷寒光,没有多言,像小绵羊一样随从跟着。
吴妈推开柴房门,示意阿来进来,见阿来进来,在门口环顾四周,张望无人,这才把柴门关上。
阿来茫然不知所措傻呆呆站在房中间。
沉默了好久。
吴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你吴妈,今年快奔五十的人了,从来没有求过别人,如果我孩子还在人世,也和你差不多一般大了。”
说完这一段话,吴妈露出哀怨的神情。
阿来轻轻地道:“吴妈,你没有孩子,你和涵涵相依为命,涵涵就是你孩子,你也可以把我当着你的孩子。”
“你和涵涵能不能保持一定距离?别让我整天提心吊胆的?”
吴妈声音很轻,充满凄凉的苦苦哀求,这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贯进了阿来的耳朵,却如雷贯耳。
阿来沉默了一会,仿佛明白了,心跳的好像地震似的,说道:“吴妈,你想到那里去了?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年龄,我们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怎么可能想那个事情?”
吴妈压低声音,阴沉沉说道:“涵涵是我的命根子,她比你小,不懂事,你要是猴急,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就……”
“就这事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事?”阿来乐了。
“嗯,就这事。”
“你们还年轻,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您放心!”
“要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就把我混蛋给废了!”
“好,我信你。”
吴妈的心里十分复杂,温馨提示道:“如果你不珍惜,那只能怪我瞎了眼,自作聪明把涵涵带到这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