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阏氏没多大事情,洛邪决定回乌卑国一趟,他不能丢下他的母亲和一起征战沙场的兄弟不管,他要把跟秦南之间的恩怨解决了。
翌日一早,用过早膳,洛邪就骑上慕容君澜送的大宛良驹只身飞驰回乌卑国。原本,慕容君澜打算给三千精兵他带上以防万一,但洛邪拒绝了,他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
临离开前嫣儿对洛邪依依不舍,她也想跟过去,洛邪说等他解决了跟秦南的恩怨就回来接她,接着,洛邪走到慕容君澜面前偷偷问:“王爷,你可否给个机会咱俩公平竞争?”
“妄想。”慕容君澜一口回绝,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让洛邪退了几步,他的王妃你都敢打她主意,是不是欠揍?他催促洛邪道:“赶紧走,别等我后悔了,又把那匹软蹄马给你换上。”
洛邪一听,倏的一下蹿到马上,一拍马屁股,马仰天长啸一声,直往乌卑国飞奔而去。在拍马屁股之前,洛邪故意对着女子大声道:“我的阏氏,等我,咱们后会有期。”
慕容君澜一听,气得瞪了洛邪一眼,手腕一转,几粒小石子打到马屁股上,马一疼,疯狂飙了出去。
少了洛邪和洛日娜的燕苑静了很多,好在那个鼻青脸肿的金楚楚天天出来,找几个仆人骂骂咧咧。这不,金楚楚又来了。慕容君澜正在房教嫣儿写字,金楚楚就直闯进来告状道:“王爷,夏沐瑶欺负我。”
“你不欺负她已经不错了。她还能欺负你?”慕容君澜正手把手教嫣儿写字,压根就不想理金楚楚。
“她把我特意为王爷你种的一池莲藕都拔了。”金楚楚想上前看看写什么字,被姜赫挡住了。
“那你就再种一次吧。”慕容君澜刚教嫣儿收了飞字的最后一笔,满意地点了点头。眉目柔情对嫣儿道:“写得不错。”
“王爷,可以让楚楚看看吗?”金楚楚踮起脚跟,伸长脖子使劲瞅都瞅不到。
“姜赫,她想看你拿给她看吧。”慕容君澜一边说一边继续手把手教她的嫣儿写字。
“比翼双飞。”金楚楚念得心有点酸酸的,于是她对慕容君澜道:“王爷,这几个字我也会写。”
“会就好,自己回厢房写得了。”慕容君澜眼尾也没瞧金楚楚一眼。
“王爷……”金楚楚还想纠缠下去,慕容君澜给姜赫一个送客的手势。姜赫马上走到金楚楚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金姑娘,王爷说你累了,回房休息吧。”
什么我累了,好你个姜赫,等我做了王妃有你好看的。金楚楚一甩衣袖气咻咻地回去了。现在才早上,金楚楚没事可做,想找夏沐瑶又不好找,两人还在斗气。无聊得很,她又在小花园里溜了一圈,又在大花园里溜了一圈,最后坐到假山后丢了一会儿小石子,还没到吃饭的时候,金楚楚正要去厨房找个仆人骂骂爽快,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把她捞了去,然后就晕过去了。
等金楚楚再次醒来她躺在了自己床上,咦,什么情况?动弹不了,难不成又要成亲吗?金楚楚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没看到慕容君澜,张大嘴巴想喊人,一个馒头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只好吧咂吧咂吃了起来。吃完了,她又想喊人,又一个包子塞进了嘴,她只好又吧咂吧咂地吃了起来。吃完了,又一个,不行,不吃了,再吃就撑死了。于是她用力往旁边一吐,包子滚落到地上。
“不吃就起来吧。”旁边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响起,接着金楚楚的双肩给人拍了两下,可以动了。金楚楚双手一用力撑了起来,吓!面前一个蒙面黑衣人寒碜碜地看着她,金楚楚噼啪一下又躺下了,她想喊人,又一个包子塞进嘴。她生气了,呼啦一下坐起来,一手把包子扔掉,想张嘴骂,但条件反射般一下将嘴巴捂住。
“想做王妃吗?”黑衣人说的话比身体散发出来的冷气更甚。
“想。”金楚楚一听做王妃,马上消了气,一下子兴致勃勃。
“从今天起,我教你武功。”黑衣人把手中的包子一下捏扁,挤出一句阴恻恻的话,“我也要他尝尝,什么是抛鸾拆凤的滋味。”
“学武功?”金楚楚有点犹豫,她这样身娇玉贵的,学武功还不是遭罪。
“不想学?”黑衣人不屑一顾地扫了她一眼,突然咬牙切齿道:“不想学也得学。”那股碜人的寒气直逼而来。
“学,学。”金楚楚可不是傻子,学不学现在都要表态的,至于学不学得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学不来就把你扔下断情崖。”黑衣人好像看透金楚楚的小心思。黑衣人把玩着手中另外一个包子,缓缓道:“我不喜欢别人浪费我的时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黑衣人就闪到了门口,可一眨眼又闪了回来,警告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不然你会立刻灰飞烟灭。”
金楚楚的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她看着黑衣人“倏”的一下就穿窗而去,那身子就像一只猴子一样敏捷。
接下来的日子,黑衣人每天都在屋里或出郊外教金楚楚练功,金楚楚被逼练得散了架似的,又不敢不练,还不敢吱声。
这天天蒙蒙亮,黑衣人又来了,她见金楚楚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就一手把她揪了起来,往窗外一扔。作死啊,我可是个人,不是废品。金楚楚想大声骂,又恐怕慕容君澜发现,虽然金楚楚被慕容君澜丢到了离燕苑最远的那处厢房,不闻不问,但金楚楚还是有点担心。她不知道的是黑衣人每次来之前都在断情崖弄出点动静,支开慕容君澜和姜赫,以防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