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眼前的纪喻言,纪以正又将一叠信递到他面前。
而望着那一张张洁白纸张上详写着各派派银押送时间,路线等的乌黑墨字和印着自己私印的那一封封信,纪喻言愣在原地,他一副无欲无求的表情,眼眶里却显尽泪花……
一滴,两滴……
从天而下的几滴小雨,拍打在那信之上,与那黑墨晕染混合……
突然,纪以正松开手来,那些信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凉风吹来,只是微微的颤动着,却怎么也吹不走……
纪喻言的目光未移,就如同立在原地那般。而看着眼前这副生无可恋模样的纪喻言,纪以正只缓缓开口着,
“人,是令司的。这信,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喻言,…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他这话说的低沉,而此时一旁的诵俨看着这情形,便朝押着那乔装医师的弟子使了个眼色……
两弟子领会着,随即将那人押了下去。
“走!”此时听着弟子押送渐离的脚步声,纪喻言这才又缓缓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来,一副消沉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纪以正,“……掌门,纪喻言甘领…。”
“快,救出执事,夺回掌门之位!”
“啊…!”
“啊……!”
未及纪喻言说完,一群弟子手执佩剑,从众人身后冲了过来……
纪喻言看的真切,领头喊话的正是先前报信纪景行秘密回山而后又将私印交与他的那弟子,他一手拿剑,一手高举的自己先前交予他的私印……
只见那群叛乱的弟子们皆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往众人冲来,路遇那押送乔装医师的二弟子,便立马举剑就要挥下……
而就于此危机之际,泽瀚曜治等数位掌门亲调弟子,其人各从两侧房顶一跃而下,轻功上前。两相而网,一把罩住了那群冲上前来欲引起叛乱的弟子,而那些没被网下的弟子,则也被一些弟子出招制服……
随后,泽瀚曜治二人便又上前向纪以正行着礼,“掌门!”
待二人再转过身来,此时从四面涌来的门中弟子顿时挡在殿外,朝着网内众人持剑待动……
网中众叛乱弟子一见这情形,纷纷慌了神,连忙挥剑向那银网斩去,剑声铛铛,可无论怎样的不甘与挣扎,那网却依旧有如铁甲,纹丝未破……
领头的那执着私印的弟子看着前面的纪以正,便做得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大声喊去,“…纪以正,你果然一直提防着执事,处处打压排挤。执事说的当真不错,就算杀了纪言,你还是不肯把掌门之位传给他!”
“住口!”
那弟子的这话刚一出,纪喻言立马反应过来愤激的呵住了他……
而此时在场的众人却皆为震惊……
一旁景行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犀利起来……
而纪以正同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气愤冲冲的纪喻言,随后又转过身来,他紧紧盯着那网中领头的那弟子,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说什么?”
一旁站在的序和反应过来,便对那弟子厉声言着,“令司的人当着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在我靖山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听着序和这声声愤慨的话,同在网中的其他一众弟子一闻此言,便立马同那领头弟子避之不及……
而斜眸瞥着网中的这情形,那名弟子则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又冷冷的转过脸来,他朝着纪以正身后的纪喻言看去,只一副有恃无恐的嚣张模样……
“看来,纪执事这么多年在门中苦苦营私的弟子也不太理想!哼!”
那弟子一副不再伪装了的样子说着冷笑一声,随即又将目光移向眼前的纪以正,他朝着面前的纪以正象征性的微点了个头,便又只道着,“…令司青主奉二长老令,给靖山掌门送来攻下破天贺礼!”
纪以正听着那所谓青主的话,更显得疑惑了。而只见眼前那自称青令主的弟子从怀中取出两张什么,随即又慢慢伸展开来……
其每个举动皆引得四周弟子十分警惕。待将那信展开,他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