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头顶的皓月仍还高挂着,数不清的繁星点点闪烁,而死寂的沙海中无声,无影……
时而轻柔划过的凉风,无息的掩过了沙漠上留下的足迹,让人不自觉划过目光。景殊二人骑着骆驼慢悠悠的行过一个个漠头……
“哎!还以为能指望那老头点什么,说了半天,什么都没套着!到头来,这除沙匪的担子,还得自己挑!”无殊骑在骆驼上,小声嘟囔着……
而一旁的景行听罢,只轻声道着,“前辈与掌门交好,定不会有所欺瞒。”
“我看你是忘了他欺负你那样子了,这么个大漠,沙匪都马踏门前了,还什么都不知道。白瞎了一身本事!”
听着无殊的话,景行犹豫了一下,随即只又浅浅言道:“前辈有分寸。况且,他身上有伤,怕也是有心无力。”
“有伤?”
一下听得这话,无殊显得有些意外,他看着景行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不像拿他消遣。想来,纪景行也不是那般人……
随即无殊便又问着,“你看得出来?…老头伤的重吗?”
看着无殊这问,景行只眨了一下眼睛,又细思着继言,“我与他交手时可以感觉到,应是旧伤。若不过度劳累,不动用内力,理无大碍。”
听着景行的话,无殊这才稍稍放心了下来,他坐直了身体,又表现的一脸漠不关心,“这老头打架竟连自己都不肯放过,有伤还打。…这架打得也太费老头了……!”
此时听着身旁无殊暗自嘟囔的这言,纪景行的脸上浅浅的露着一丝笑意,随即又言着,“想来,师兄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便按之前的计划先去堂中!”
“嗯!”乘着月光,二人再行一段,漠中耸立着的一念堂愈发逼近眼前了。
此时那全由巨石所筑成的宏伟石堡屹立在眼前,正中一块平滑岩石上刻着苍劲有力的“一念堂”三字。
望着眼前无锁无门的石堡,纪无殊轻笑一声。他走到石堡前,按下了右侧的一处花纹,顿时,发动出一机关,他再摁下那机关,只听得眼前石门内似有机关升落的声音,没一会儿,面前所立的石门便升起了……
而此时望着轰然渐起的石门,纪景行只稍带些疑问,“一念堂机关怎如此简单了?”
“哼!你真当如此就行了!这发动机关的力度,角度可都是有讲究的。”正说着,那石门升起后,眼前又一面机关而现。
“这回,可还觉得简单?”无殊一脸乐呵的问着,随即又往那面机关墙前走近几步,他交错着拉下了众多机关中的其中一锁链,只闻“噔”的一声……
锁链背后连接的一处机关打开了来,朝那小小的机关内望去,只见得堡内的一处光亮。
纪无殊便又朝那小洞喊去,“本少主回来了,还不快来迎接!”
没一会儿,便闻从小洞内传来的脚步声靠近,前来尚睡意朦胧的小厮朝洞外惺忪看了一眼,又立马强撑着睁大眼睛,“少,少城主!”
无殊看着那小厮,笑了,“哼!怎么,不认识本少主了?”
“没,没!认识,认识!”那小厮慌张的打开了堂内机关,又连忙整理了身上披着的衣衫。
只又闻“轰”的一声,机关墙从两面靠内而进……
“少城主!”
“嗯。”
望着一念堂中熟悉的厅堂,四通八达的洞府。
纪无殊边走只边又问着,“堂内一切可安好!”
“一切安好。”那小厮跟在景殊身后应着。
“其他人呢?”
“堂中各小厮皆在其位,厅堂由小的负责,故来迎接,少城主可是要召来其他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