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对曲成的离婚原因持怀疑态度,毕竟她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就离婚了。
而且正如他所讲,他前妻对他毫不干涉,跟谁过日子不是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总好过现在,一个人住在傻大的房子里无人问津吧。
曲成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酸奶水果,和刚才没吃完的鸭舌,一字排开,一副打算彻夜长谈的架势。
“你呢,你为什么分手?既然都排除万难在一块了,为什么又选择分开?”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跟舒若申死都克服不了的问题对曲成来说嗤之以鼻。
“不想回答,就说点别的。”
“没有,只是不知道怎么能显得不那么丢人。”
“丢人?”
“我俩分开,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钱,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多少钱?”
久一痴笑,“对你来说九牛一毛而已。我俩在一块生活之后,他才说他有债务,具体是多少,说实话我不清楚。
他家庭状况应该也不是很好,父母那边也有经济压力,需要他帮忙。
他每个月工资刚到账就几乎被各个软件扣光了,所有的生活开销都是我来承担,我承担不起了,就选择分手了。
我说这话完全没有诋毁他的意思,只是把我的经历的告诉你。”
舒若申父母的情况他只是跟久一讲过大概,更多细节是徐宝渔私下告诉她的。当然,她绝非闲聊,只是想久一知难而退罢了。
曲成给自己倒了点酒,“听迷人的故事,我习惯喝点酒,就一点点,可以吗?”
“嗯,那给我也倒一点吧。”
能让久一喝酒才敢说出的回忆,一定是刻骨铭心的。他打开酒柜拿出一只白葡萄,给她倒了一杯。
“这个没有那么呛口。”
“其实我酒量还可以,只是太讨厌那种味道了。”久一尝了一口,曲成的品味错不了,这酒入口绵柔,带着淡淡的果香。
“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债?有生意需要周转吗?”
“他父母是做服装生意的,一直做的还不错。后来他爸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投资失误,错失了可以全身而退的机会,赔了很多钱………”
“是什么机会你知道吗?我只是想站在商业角度分析一下,他跟你说的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呃…大概就是他家原来靠进货模式经营,还算比较稳定。后来有人找他爸爸去外地建厂,扩大规模。
他和他妈妈都觉得实体服装的时代已经过了,比较反对。
他们的门店和摊位都是自己的,他妈觉得把货清掉,把摊位出租,留着钱以备来日有更好的项目,才是正确的选择。”
“然后他家选择了扩大规模是吗?”
久一点点头。
“最后全部陪掉了?”
“嗯,不仅是本钱赔光了,工厂的房租,人工还有货款,都在催债,他们就把原本的门面抵押还钱了。”
“做生意都是大同小异,虽然我不涉及服装行业,但五年前的形式,普通人根本无力抵挡。
他说的话没什么纰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先借遍了能借的人,最后才选择抵押的。”
“对,他说门面抵押掉还是有缺口,没办法,他就用自己信用卡套现帮家里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