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01
我和卢斯·波顿走进首相塔的「小厅」，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这是北境人的习惯，到了饭点他们就开始吃饭，不用等领主和其他头儿。
我先喝了一大口南瓜浓汤，然后因为其太过于甜腻又灌了一大口夏日红，接着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块用蒜头和草药包裹着的烤排骨。艾德轻轻咳嗽了一声：「注意你的仪态，辛西娅。」
「我还没有开始嗦手指呢父亲。」我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鲜嫩多汁的羊排塞入口中，「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所以不用假装仪态了。」
艾德再次咳嗽了一声：「所以，至少在你的未婚夫面前……」
「没事的，史塔克大人。」卢斯轻柔地说道：「史塔克小姐这样很可爱。」
那边珊莎和艾莉亚同时被呛到了。
她们的呛到把我弄得也呛到了。
艾德也开始咳嗽。
一时间餐桌上各种稀里哗啦的咳嗽声。
始作俑者卢斯·波顿只是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递来了柔软的餐布。
我用餐布将唇角和手一抹，开玩笑说：「我一开始总是担心你给我的东西上趴着水蛭。」
不少人顿时觉得没有胃口了。
卢斯·波顿只是轻轻地笑。
「你看起来就好像饿了三天三夜。」珊莎评价。
「事实上差不多，」我说，「我这几天去君临各个地方看了看，然后又去了周边的村落庄园，我买了不少庄园，你们可以挑个喜欢的小庄园种自己喜欢的东西。」
珊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我想种满花，玫瑰，海芋，月草……」
「我要种果树，种烟莓。」艾莉亚宣布：「种冬雪甜桃！」
「这里不能种冬雪甜桃，你可以让乔里带你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果树可以种。」我说。
「你太宠着她们了。」艾德摇头，庄园可不便宜。
「总得给她们找些事情做。」我说：「现在外面太乱了，但是总把她们关在首相塔也不好。」
珊莎和艾莉亚的表情更加惊喜了。
珊莎的衣服不用心，她自己能搞定一切，我让裁缝专门给艾莉亚做了衣服，很多方便战斗的劲装，同时又和她的相貌搭配起来。这几天我让她们在君临内外跑来跑去，再加上我，君临城已经有了国王之手有三个美丽女儿的传闻了。她们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吃完饭后我挥了挥手让其他人离开，珊莎迟疑了一下没有动，艾莉亚本来打算做走的，看到珊莎没有动她也没有动。我看了珊莎一眼：「既然你决定留下来听我也没有意见，但这意味着你需要开始承担家族责任了。」
珊莎点头：「本该如此。」
「嗯。」我点头，然后看向艾德，「我最近不在首相塔，朝中情况如何？」
「无休止的扯平，国的漏洞无法弥补。」艾德说，「现在王国离不开兰尼斯特。」
「如果开战，我会让提利昂和詹姆在开战之前离开君临。」我说。
「提利昂也就罢了，但弑君者怕是……」卢斯没有说下去。
艾德的脸色很难看：「你不应该阻止我将事情告诉劳勃的。」
「阻止？」我问：「你觉得你告诉国王后他会怎么做？我告诉你，他首先不信，觉得这不可能发生，你尝试说服他，你告诉他一些信息，但是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会感到怀疑，他会感到暴怒，暴怒暂时会封闭他的头脑，他会觉得一切都和他作对。然后他会喝酒，会打骂皇后，会酒后说一些话，皇后虽然愚蠢，但是她是有小聪明的，她立刻明白已经暴露了。」
「那么她又能做什么？她只是皇后，不是国王。」艾德说，「而且哪怕是国王也得遵守规定。」
我从腰畔拔出那把瓦雷利亚钢匕首放到桌子上：「针对我的两次刺杀，艾德，两次。」
艾德深深地注视着我。
「詹姆告诉我，皇后让他来杀我。他亲口说的。」我说。
艾德皱起了眉：「那兰尼斯特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个……」
「因为我打动他了，」我若无其事地说：「我想他喜欢我。」
艾德：「厄，额，好的。」
卢斯·波顿很淡定：「如果你能一次性搞定兰尼斯特的两个兄弟的话那么就再好不过了，接下来他们旁边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