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卿痛苦皱眉,道:“糟了,你这蛮牛拧我,都没有感觉,怎么办?”
“怎么办?”张宣木纳重复他的话,手足无措,脸色惨白。常乐卿不能走路了,我该如何帮他?
“倒霉。以后姑娘们给我捶腿,我还能享受的到么?”常乐卿安慰地拍张宣,开了句玩笑。
张宣哪儿听得进去,心里悲愤交加,悲的是常乐卿的脚,愤的是自己诊治失误。
“你不要这样,会有办法的。”常乐卿抬手,想温和地搂搂他。
“殿下,殿下或许有办法。”张宣抛下张开双手的常乐卿,狂奔出屋,向杨云舒求助。
常乐卿独自呈现抱人姿势,无言的坐在床上。
张宣嗒嗒的飞奔,林立的士兵自觉让出一条道。
“殿下,殿下。”张宣跑得很急,踢起的石子弹回,膝盖砸的青了破了,他都没能察觉。
有士兵说:“怪了,看这人的姿势和身形,和绝世高手一样。”
“真的,声音都一模一样,他就是高手吧。原来他那么英俊。”士兵惊叹。
“我就说,高手怎么可能普通,之前铁定是易容的。帅啊,不比大帅年轻时差。”
“说起来,大帅怎么会有那玉玺?”有人怅然。
士兵议论纷纷,张宣统统听不进去,只想快些问出个所以然——常乐卿的脚,有没有救。
士兵见高人自顾自疾走,感慨道:“绝世高人就是拽,不会搭理咋们无名小辈的。”
“怎么了?”杨云舒稳住张宣,笑微微的问。
“常乐卿,他的脚。他的脚……”张宣喘了几口大气,急匆匆的,结结巴巴说话。
“他的脚怎么了?”
张宣简短说明了。
一旁的江尚语哈哈大笑,其实他不觉得开心,却偏故意笑给张宣和容王听。
张宣没注意他的笑,一心想的全是常乐卿,拽住杨云舒的袖子,就想赶回屋。
杨云舒没有防备,被他拉的险些摔倒,忙用强横内力稳住底盘,安抚他几句,向贴身护卫交待后,方才跟他回屋。
常乐卿坐在床边,斜斜倚着床栏,正在努力起身,啪嗒摔倒在床。他再努力,又是重重地跌回去,脸颊满是汗水,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
他之前中毒不着急,腿脚无法行动却发躁了。或许他可以死,可以失去内力,但不愿下半辈子都坐轮椅吧。
杨云舒拉了把椅子,坐床边查看常乐卿的情形,面色逐渐转为凝重。
常乐卿拉拉他的衣角,嬉皮笑脸道:“喂,我没事的,你可别乱发脾气。”
“我还没发脾气吧?”
常乐卿略带讨好地笑道:“我真要不能动了,也是自己运气不好,不怪别人的。”
张宣见他替自己开脱,更恨不得剁了自己。为何常乐卿总不责备我,而我每回都伤到他?
可恨极了。还是烦请容王殿下责怪我吧,我宁可你们责怪我的。
杨云舒弹弹常乐卿的脑门,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暴君么?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没工夫怪谁,当务之急是治好你的腿。”
“有办法治么?”张宣比常乐卿还急,抢先问道。
“方法是有的。我一直听闻,有绝世神医在附近活动,去请他出诊,应当能好的了。”
“神医有用?”张宣的爷爷是一代神医,时常告诉张宣:人们夸大了神医的医术,其实很多时候他们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