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东吴大军还在往西没有?有没有消息?”
姜维终于关心起吴国的消息,魏延没好气地回道:“我按你说的办法,让家将扮作吴兵模样,沿江而下假装刺探军情。
“可是,差不多半个月了,吴兵的影子都没看见!”
“沿江而下?具体下到哪个位置?”
“呃……三天前收到的消息,在巫县以东三十里左右。如果不出意外,这会儿该到秭归附近了。”
提到秭归,姜维自信一笑,“只要假装刺探军情,再故意让吴兵发现,我就有五成把握。
“三日之后,如果东吴还没向秭归增兵,那就杀掉几个吴国百姓,再让吴军找到我“小心埋藏”的尸体,那就有九成的把握。”
“伯约,我总感觉……好像上你的当了。”
魏延勒停战马,目不转睛瞪着姜维,“咱俩做的这些破事儿,瞒不了多久。
“等到伐吴成功,克复中原的那天,咱俩就是大汉的不二功臣。
“但是,如果……如果连续几场败仗,咱俩就是欺君罔上的罪人,不仅要被诛九族,还会一臭万年。”
“大哥,你是不是怕了?”
姜维再一次出言相激,魏延也是无语,“我被诛九族之前,必先诛你九族!哼!”
…………
七日后,大军抵达永安,陈到自然是一脸懵逼。
“东吴
大军正在西来?我咋不知道?”
“陈都督,魏某对你万分敬仰,可是……”魏延脸不红心不跳,拉长着脸:
“东吴即将来犯的军情,远在成都的陛下都知道了,你这永安都督还在打瞌睡?”
说完,递上刘禅的诏令,“还愣着干嘛?你是在等我攻城,还是等东吴攻城?”
魏延说话总是这么冲,陈到早就知道,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仔细看过刘禅的诏令,心头猛然一紧,赶紧把大军迎入城中。
“报……都督:东北面的山崖上,抓获两名东吴细作!”
“狗东西!苦等六年才过来,想急死我是不?押上来,我要亲自审!”
听到陈到的话,魏延和姜维又是一脸懵。
就算吴军真被引来,也不会这么快吧?
他们抓到的细作,不会是魏延的家将吧?
真要押上殿来,若是受不了严刑拷打,把魏延给招了出来,那可咋办?
若要守住秘密,岂不得做掉陈到?
二人正在提心吊胆,两个百姓模样的男子已被押上大殿。
看清两人,魏延暗松一口气,隐秘地给姜维打了个手势。
“都督,就是他们。
“末将巡逻的时候,发现这俩家伙鬼鬼祟祟的,还想把地图扔到江里。”
“哦?还画了地图?”陈到眉头微皱,士卒赶紧呈上一张黄纸,“都督,就是这张。
“他们扔的时候,竹筒掉到了江里,但地图滑落出来,正巧被属下拾得。”
接过黄纸,陈到细看之后,激动得猛拍桌子:“狗东西!地图比老子的还详细!来人!拖下去砍了!扔江里喂鱼!”
“蜀贼!你不得好死!”
“蜀贼!我大军攻破永安之日,就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俩家伙毫不畏惧,破口大骂。
陈到已经五十多岁年纪,却也是个暴脾气。
“嗖”地拔出长剑,眼看就要捅上去,却被姜维拦住。
“陈都督,审都还没审,就这么杀了?”
“既然是细作,还审什么?大不了,就知道来了多少人,知道主将是谁,有什么意义?”
“刷!”
一剑刺下,左侧男子被刺了个透心凉。
正欲再刺,又被姜维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