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你又有什么主意,这一次可是面对五绝之一的东邪黄前辈,他可是黄蓉妹妹的父亲,若是你们出现什么差错,黄蓉妹妹定然会伤心的。”
穆念慈如果楚风早有计划,只是看着黄蓉那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又于心不忍,就帮她一把套话。
楚风心如明镜,倒也没有故弄玄虚,让两人平添担心。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据我所知,东邪黄药师也并非孤身一人,他在此之前还有一群门人,只不过因为一场变故被黄药师逐出了师门。”
“没错,都是陈玄风和梅超风那群祸害,如果不是他们,我娘也不会有事,桃花岛上也不会只有爹爹一个孤零零的。”黄蓉义愤填膺的说道。
楚风轻笑道,“这一次黄师特意出来,我想除去蓉儿之事,他所谓的事情,也有这件事的大部分原因吧。”
“楚哥哥,这件事可是爹爹的禁忌,咱们还是别掺和好吗?”黄蓉想到黄药师每当提到曾经的师兄们,多好的心情都会化为一副凶厉的暴怒模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阻止楚风胡来。
楚风不以为然道,“江湖之事本就是是是非非搅和在一起,谁也未必看的明白。你桃花岛虽然远离江湖,但是只要有人就有江湖,这些是是非非,你爹之所以视为禁忌,不就是当局者迷吗?”
“可是……”
黄蓉还要在劝,但是楚风一脸坚决,没有丝毫在意。
他看了眼已近晌午的太阳,站起身来,“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走吧。据我所知,我的一位师兄就像在襄阳附近一处小镇上隐居,似乎后以打铁为生。想来我们只要个路人一问,就能找到他。”
古代手艺人是很好的,市场没有资本兴起也非常有限,常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之说,因而一个地方基本上只有一个手艺人,也基本上只能养活一个,哪怕只知大概,也不怕找不到目标。
黄蓉心知楚风虽然生性随和,但是决定的事情却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也不相劝,只能跟夫唱妇随。
随后楚风一行人收拾行装,拜别了神雕,走出山谷,没想到天空一声雕鸣,神雕忽然拦住了去路。
楚风心有灵犀,抬头一望,“雕兄,你可要跟我走?”
“咕咕!”
神雕忘了眼独孤求败的遗居,然后依依不舍的转过身来,点了点头。虽然它不通人语,智慧也不及人,但是非比寻常的灵性,却让它本能知道,老主人已随风而逝,跟着楚风才有一条出路。
看着这么一个大个跟着,黄蓉和穆念慈脸上虽然神态各异,却也都非常高兴,将刚才的紧张冲散。
时至正午,楚风一行走了十来里,正准备找一处地方歇脚,天空一声雕鸣,神雕忽然指向东方。
楚风跳上一颗大树,只见尽头有一小镇,因为襄阳地处蒙宋交界,时常遭受战火摧残,正所谓兵如恶匪,无论宋蒙那一方获胜,都不了一番劫掠,以平息士兵的血气,因而虽然挨着襄阳这般繁华古城,却略显破败,几乎一眼就望到底。
不必多想,楚风一抬头,便看到了那铁匠铺的招牌。
当即也不浪费时间,楚风大步而去,天空的神雕虽已经恢复飞行之能,但大病初愈,也飞行不了多远,看楚风健步如飞,也落在地上飞奔而去。
不久后,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刚才所见小镇铁铺内。
铺子不怎么搭理,一堆灰尘,简陋非常。黄蓉一进门就掩住口鼻,被那股刺鼻的尘灰之气呛了一口,咳嗽一声,“这鬼地方真是师兄他们呆的?”
虽然黄药师并不是洁癖,蔑视传统,但也不是邋遢之辈,眼前这铁匠铺,说是七公传人倒还说的过去,但她爹爹虽不是洁癖,但是生活起居多多少少都得来个讲究,这铁铺中哪能看到一点呢?
楚风看了眼旁边的火炉,已经很久都没有开火的模样,地上一堆碎堆在一起,旁边一个案板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几把镰刀、锄头,整个铁铺就空无一物,屋里不见人打理,似乎已经彻底荒废。
看着铁铺子如此破败,楚风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还有生活痕迹,就这样的情景,客人就走了。”
“贵客远来,荒野小店让客人见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路一角走出一个大汉,虽然身体强健,走路却一高一低,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左脚已经残疾,虽然还不至于用拐杖,但是看他灰白的须发,面孔饱经风霜,显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看着满脸皱纹,似乎未老先衰一般的老汉,黄蓉几乎认不出他来,怔怔看他从旁屋周到自己眼前。
老汉看起来五十来岁,一双眼睛却无寻常老人的浑浊,敏锐的看了眼黄蓉,“这位姑娘有些眼熟……”
“她姓黄,说来也与前辈千丝万缕。”楚风轻笑道。
老汉手中一颤,激动的看了眼黄蓉,“难道这位姑娘……”
“没错!”
楚风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正是你昔日恩师之后。在下楚风,偶然得知冯前辈沦落在此,又闻黄岛主出走寻徒,准备了结往日的恩怨,所以特地过来,准备带前辈去见黄岛主一面。”
“这位姑娘竟是师父的后人,难怪与师娘长得如此相像。”老汉身子一震,虽然说着黄蓉身上的事情,但是他的目光神光却已为另一件事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