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为了挽留个人,就使出这种下三烂手段,对付一匹无害的马,当真是霸道又可恨。
常乐卿听到大动静,挑起车帘,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你?”公子哥退了一步,显然对他的武功有惧意。
“不用怕他,有我在。”满脸疤痕的打手道。
公子哥有了底气,双眼贼溜溜的转,色迷迷地盯着张宣与常乐卿,道,“你们的马匹受伤了,公子我很好心的。请你们随我们回府,我有新马相赠。”
常乐卿凝视倒地的白马,还有跪在一旁的张宣,若有所思,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疤痕打手,道:“给白马找个大夫。”
常乐卿给出的价,远远超出了诊治费。
他居然讨好那公子哥,这真是常乐卿么?
张宣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只是眼看常乐卿低声下气,心头郁郁,哇的喊了声。
常乐卿白他一眼,示意安静点。
“看不出,你们风尘仆仆的,出手倒算阔绰。”公子哥接过银两,放在手中掂量,在疤痕打手身后,道,“公子我真心欣赏两位。两位不会不赏脸,来府上一坐都不肯么?”
“先给我们的马找大夫吧。”张宣更关心白马。
“好可爱。”公子哥靠近,抬起张宣的下巴,瞧得仔仔细细,眼神极其暧昧。
张宣吃不消了,照
江尚语传授的武功,抓住公子哥的手,向外一翻,眼看要推开公子哥。
砰——
马车上打出一枚果壳,内劲十足,打在公子哥脑门上。
公子哥捂着脑袋后退一步,脑门红了,很快肿起个大包。
公子哥躲到疤痕打手身后,气鼓鼓道:“打我的那个,给我下来!”
张宣嘴角含笑,暗暗感激常乐卿。虽然自己能轻易推开公子哥,但常乐卿肯出手相助,真是叫人……呃,不好意思。
常乐卿理所当然,又抛出一枚果子,砸公子哥头,道:“干吗不打你?你没经我答应,竟敢碰张宣。”
张宣结结巴巴,道:“那个,其实我。”能不被人欺负了,不过我……
“好了,我知道。”常乐卿冲张宣笑,又指着银两,对公子道,“你先看看银子。”
“看就看,谅你也耍不出花样。”公子哥怒气冲冲的,将银子转了个圈,脸色陡然一变,惊道,“你是?”
常乐卿道:“明白就好,还不快给我们的马找大夫。”
“明白,明白,银子还给大人,我掏钱请大夫。”公子哥头上还有个大包,却已换上了讨好的笑,将银两递给疤痕打手,耳语几句。
疤痕打手冷漠不语,缓步上前,银子递给常乐卿。
打手脸部线条利落深刻,身材轩昂矫健,若没有满脸的疤痕,该是霸气的美男子,可惜现在只能是丑怪异常。
常乐卿探手去取,打手却紧捏在手,不给他取走。
疤痕打手的目光冷冽阴狠,从上往下瞄常乐卿。
常乐卿目光一凛,使出内劲,与之对峙,两人僵持不下。但张宣都能瞧出,常乐卿落了下风。
这打手好深厚的内力。
常乐卿是本朝重将,武功之强不言而喻,功力也已恢复十成,竟是被逼得满头大汗,眼看招架不住。
这打手武艺绝伦,又有难言的威势与气势,怎会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打工?
公子哥一步一颠的上前,冲常乐卿拱拱手,对打手道:“小七,虽然我也很想挽留美人,但是……银子还给他啊,听到我吩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