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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中,听说吴兵大举杀来,满宠宁死也不相信。
襄阳城池坚固,粮草充足,更有两万精兵驻扎城中,陆逊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自己在枝江口还有五万精兵,可以随时回援,共歼围城的吴兵。
所以,那陆逊再傻,也不会在此时撕毁盟约,更不敢攻打襄阳。
“满将军啊,吴兵都快杀到宜城了!从旗号来看,应该是全琮,少说也有两万兵马!”
“两万多?全琮?”
满宠仍然不肯相信,“蒋济和田豫,不是在枝江口有五万兵马?陆逊这会儿杀来,他不想要命了?”
“报……满将军:陈将军身受箭伤,正引着四千伤兵退来,已至枣林庄水域!
“在陈将军的身后,还有三百多艘吴军战船紧追不舍!”
“四千?陈泰哪来的四千兵马?”满宠满脸狐疑,直直地瞪着信使,“你确定是陈将军?他如
何受伤?”
“呃……陈将军在夏口遭到吴兵埋伏,被部下救出时右腿中箭,只剩八百来人侥幸逃回。
“沿途,陈将军遇到蒋将军和田将军的败退兵马,一路收留了三千多……”
陈泰!陈泰!
满宠稍一琢磨,马上就猜了个大概。
咬牙切齿,拳头咯咯响。
没错,中计了!
陆逊那狗日的,竟然联合蜀军,搞了一出苦肉计!
从秭归到武陵,历时半年多几场大战,全都是苦肉计!
说什么“魏吴联盟共抗蜀军”,说什么“事成之后共分其土”,不过是骗自己率军南下,再来个一网打尽!
五万大军!
整整五万大军啊!
“来人!速速打开北门!”
“诺!”
“胡遵!”
“末将在!”
“速引三千兵马出城,多带火箭,沿江设防,务必挡住东吴战船!待陈将军平安入城之后,速速退回城中!”
“诺!”
下令完毕,满宠仍不放心,匆匆来到东门城头。
此时的陈泰,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散骑侍郎。
但是,他是当朝大司空陈群的嫡长子,前太尉荀彧的外孙!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征东将军,恐怕就得下野了!
庆幸的是,这一段的汉水并不宽阔,三千弓箭手的火箭齐发,暂时挡住了吴军战船。
陈泰倒是进城了,枝江口的蒋济和田豫又如何了?为何没有情报送来?
难道,真的全军覆没了?
“报……满将军:吴将全琮、张承在城西一里下寨,兵力不下两万!”
“报……满将军:吴将朱然、孙韶在城东一里下寨,兵力大约三万!”
“报……满将军:吴将周鲂、胡综在城南下寨,兵力大约一万五千!”
“报……陆逊亲领战船三百艘,即将抵达襄阳北门!”
“哼!”
满宠紧握着腰间剑柄,冷冷一笑,“这点兵马就想取襄阳?陆逊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来人,速派轻骑斥候冲出城外,就算寻遍整个南郡,也要探得蒋济与田豫之踪迹!”
“诺!”
“满将军……满将军……”
陈泰在士卒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来,“满将军!那陆逊实在可恶!请拨我五千兵马,不取他狗头誓不回城!”
“不!”
满宠郑重地摇摇头,冷眼盯着城外吴兵,“襄阳城高池深,陆逊纵有十万大军也难攻破。
“我暂且坚守城池避其锋芒,待探得蒋济与田豫之下落,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