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如果吴军防守松懈,可尽量缴获吴军战船,越多越好!”
“诺!”
柳隐知道今晚的所有计划,自然知道是两手打算。所以,他没有质疑这项军令,匆匆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秭归以西五里,五百多只木筏顺江而下。
途经秭归水域时,所有人都捏了把汗。
下游五里处,吴军的水寨仍无动静。
苦等两刻钟,没见柳隐点火!
再等半个时辰,还是没见点火!
没有点火!
确实没有点火!
而且,没有半点动静!
“魏容、魏昌!”
“末将在!”
“你二将引两千兵马,速速渡至长江南岸!
“两个时辰之内,不惜一切代价赶至三斗坪扎寨。吴兵若来,务必死战!”
“诺!”
“邓芝!”
“末将在!”
“你引两千兵马,渡至南岸之后,立刻往泗溪进军。
“途中若遇埋伏,千万不可恋战,速速往东沿江撤走。”
“诺!”
三将领而出,魏延直直地瞪着姜维,面色凝重。
许久之后,吐出“多加小心”四个字,扬起大刀,大步离开。
此时,魏延即将带走八百兵马,秭归城中只剩二百来人。
在三个多月的严密看守之下,城中俘虏早已没了斗志,但还是可能发生意外。
这一夜,注定无眠。
姜维站在城头,冻得浑身直抖。
对岸什么也看不见,却不忍离开。
很快,若隐若现的火光中,一艘又一艘的战船缓缓驶来。
士卒们个个欢天喜地,姜维却不敢有半点松懈。
天色逐渐放亮,下游的三斗坪方向,始终没有“发现吴兵”的消息传回。
至此,姜维终于松了口气。
渡江后的“两手准备”,不知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那张承想得太多。
“报……姜将军:邓芝将军,正从泗溪方向退来!”
“他的身后,有多少吴兵?”
“呃……距离太远,无法看清,黑压压的一大片,应该不少。”
“很好。”姜维淡然一笑,挥手召来柳隐,“邓将军和三斗坪的粮草军械,必须足额供应。”
“放心!咱手上这么多的战船,绝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