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媚香楼,孟毅二人便乘马车而去,待马车远去后,卞玉京才从媚香楼缓缓走出,看着远去的马车微微愣着神,此时她那模样俏丽的侍女柔柔引着一辆马车来到她身前
“小姐,马车来了。”
卞玉京微微点了点头,在侍女柔柔的搀扶下缓缓上了马车,柔柔也随之上车。
“去钱府~”
车夫闻言应了声后,便驱赶着马车缓缓驶离了媚香楼。
翌日朝会,孟毅被朱慈烺正式任命为锦衣卫指挥使,并赐蟒袍玉带,白银千两。如此殊荣,朝会众朝臣无不侧目。人人都知道,日后的大明,孟毅定是那举足轻重的人物。
虽然太子未曾正式登基,但大明朝堂体制必须完善,于是李邦华被晋升为中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史可法为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户部尚高宏图为渊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二人与李邦华正式组成了大明的新内阁。
韩赞周也从镇守太监变成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京营戎政。
散朝后,孟毅与李邦华他们三位内阁辅臣被太子留下来议事。
议事的核心便是……朝廷没钱!
现在府之中可用银两不过三十万两,这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太子登基是肯定的了,只是还缺一个能有效证明崇祯已驾崩的人罢了,一旦证实后,登基大典要办,定然需要钱。
登基之后为收买军心,定然要犒赏军队。而且还要招募新军,更别说其他杂七杂八的用度,三十万两投进去是远远不够的。
这就是为何朝会上,孟毅只是被任命锦衣卫指挥使,而没有提编练新军的事。
让他们议事,就是商议该如何舍取,但孟毅已经明白,看样子是要把招募新军的事,要先放下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人,朱慈烺沉不住气问道:
“诸位爱卿倒是说话啊?就这三十万两银子,该如何取舍?”
史可法看了看李邦华几人一眼后,对太子道:“臣以为,新军之事应当缓之,如今京师陷落,传言亦各有不同,但对皇上驾崩之事大致不差,所以殿下登基已是当下最要紧之事,而登基之后,犒赏诸镇将士更是重中之重,不然诸镇心怀不满,恐易生变!”
李邦华摇了摇头,出言道:“正因诸镇跋扈,容易生乱,才更应该招募新军,以防不测!但目前确实应该安抚诸镇,老臣认为,殿下登基典礼应当节俭。”
高宏图闻言立刻出言反驳道:“新君登基乃是大事!届时天下侧目,过于节俭只会使彼轻视我大明!故而老臣认为不可!”
李邦华闻言立刻反驳道:“话虽如此,但如今京师沦陷,举国悲痛之时,殿下登基典礼节俭举行,不更能让天下人觉得殿下乃圣明之君吗?”
朱慈烺看着这几位大臣的争论,自己更是不知该如何取舍了,等把目光投向一直未出声的孟毅时,看他那一副平静的样子,眼中顿时有了亮光。
他好像有主意的话就是这个样子!
“孟毅!你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见太子发话了,孟毅也不推辞,对着李邦华三人微笑道:
“诸位大人,我有一事不明,为何只是盯着这现有的三十万两银子争吵,而不是想办法多弄些银子呢?”
高宏图闻言冷笑道:“孟指挥使说的轻巧,我大明如今一年之税赋也不过四百多万两,而如今仅此三项就要将近七十万两,然而这四十万两的缺额,孟指挥使~你说该如何凑齐?”
高宏图如此说,看似是询问,实则是在嘲讽孟毅,孟毅又如何听不出来,但他却又装作一副没听出来的样子,对着高宏图笑道:
“募捐啊!”
“哈哈哈哈……孟指挥使,你可知史可法大人几天前发布的捐赀告示,捐来了多少银子?”
“不知道……”孟毅一脸好奇的摇了摇头。
高宏图却是收起了笑容,一脸愤慨地说道:“一万两千八百两!”说罢,便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孟指挥使还认为募捐可行吗?”
“可行!”
“你……”
孟毅看着还要与自己辩解的高宏图,便笑着挥手打断了他,接着便说道
“高大人,募捐当然可行!不过是你们没有找对方法!”
听孟毅如此说,朱慈烺却是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孟毅你有何法快说啊!”
孟毅朝朱慈烺拱手一拜微笑道:
“殿下,若想募得银两,还需非常手段!”
朱慈烺闻言一愣,不由问道:“什么非常手段?”
孟毅嘿嘿一笑“无他!威逼利诱尔!”
史可法闻言脸色一边,立刻出声质问道:“孟指挥使!你可是朝廷命官!怎可说出如此之言!威逼利诱!置朝廷脸面何存!”
李邦华此时却是笑道:“宪之先别生气,先听孟毅说说也无妨!”
史可法见李邦华如此说,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孟毅对李邦华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然后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