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庭泽的母亲是个商户女,因此,他父母都不在意未来的儿媳妇是否与自家门当户对。
姜尚为人正直,也不打算通过他的婚事拉拢同僚,所以这未来的媳妇,全看姜庭泽个人喜欢。
只要两情相悦,且女方家世清白,性格好,他父母就不会反对。
锦之是姜庭泽的字,只有姜尚和他夫人知道,姜尚怕徒生事端,所以这信并未署名。
姜庭泽看完信后,小心的折好收了起来,与萧知意说道:“是我父亲来的信,他和母亲不放心我。”
见萧知意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他又咧嘴笑道,“这老头真别扭,明明自己也挂念的很,却句句只提母亲。萧兄,我去回信了,等会见。”
萧知意点头,“我想你需要回信,就让那信差在门口等着了,这会还没走。”
“还是萧兄想的周到。”姜庭泽背着身摆摆手,出了院子。
随后他带着信差回了院里,叫醒了石桌前因早起买菜又捉狍子,而困得打盹的两人。
“雷厉风行,先别睡了,起来研磨。”
“嗯?哎,来了少爷。”
风行爬起来,拍了还没醒的雷厉一巴掌,“快起来了,再不起少爷扣你娶媳妇的钱了。”
雷厉噌的站起来,先他一步冲进了房,“少爷,我来了。”
“你还真是……,害,我不与你计较。”风行在后边指着他,因为刚睡醒,一时竟想不到词来形容这见色忘友的家伙。
姜庭泽写完回信,让风行包了好几层信封,才交给了在外面喝茶的信差。
风行把信差送到院门口,又塞给他几两碎银。
那信差掂量着赏钱,笑的眼都眯起来了,他拍着胸脯保证着,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信安全送到。
十日后,京城,姜府房。
姜尚拿着他儿子的信,笑得一脸褶子。
“这孩子,这次是真的长大了。”
他刚看完信,就听到了姜夫人着急的声音,“老爷,听说锦之来信了,他过得可好,有没有受苦。”
姜夫人原本在院里算账,一听说有儿子的信,扔下账本就急匆匆的去了房。
姜尚怕她走得快摔着,起身迎了上去,扶住她的胳膊,“夫人莫急,慢些走,锦之他很好。”
听到儿子很好这句,姜夫人才定下心来。
因为跑的着急,她的头发都有些散了,姜尚抬手给她整理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鬓发,随后继续往下说。
“锦之在信里说,萧秀才正如雪无大师所言,是人中龙凤。他能能武的,倒是个不可多得之才。”
“锦之还说,近日正在跟着萧秀才学射箭,现在他的箭术有所长进,等着回来定要让我们刮目相看呢。”
见姜尚只提这些无关紧要的,姜夫人有些着急。
她在意的是她儿子是否吃饱穿暖,可适应北地的生活,有没有着凉生病。
她打断姜尚,直接伸手说道:“信呢?拿来给我看看。”
“在这呢。”姜尚拿起桌上的信,递到姜夫人手里,又给她搬了个椅子让她坐下看。
姜尚娶妻时,已经三十二岁,京中贵女嫌他年纪大,都不愿嫁给他。
只有自小就喜欢读他诗的姜夫人,极其仰慕他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