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时的她根本不会用金基德有任何来往,失忆时的她看待金基德的视角都是小人物逆袭的商业片素材,失忆时的她从来也没关注过所谓的地下世界,那跟她毫无关系。
找回了记忆,反倒被困住了,多可笑啊,这么些年都白活了的可笑。
酒友们在说笑,嬉笑着谈论死亡。不喝酒的人并指敲敲桌面,等二人停下后,询问男人,是否方便让她跟女人单聊。
“不方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金泽维让她省省,“你想见她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给钱让她去打胎。你以为我没钱吗?我比你有钱。韩舒苒,别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满世界都是需要你救赎的人,你问问她,你看她想活吗?”
少女捧着酒杯冲大姐姐乐,“我就想当一把电影明星,过过瘾,值了。”
大姐姐垂眉直言,“我会送你出国打胎,还”
“还什么啊,你能照顾她一辈子?”金泽维轻‘哼’一声,“你能做到的所有事我都能做到,你能做事的前提是人家乐意,人家不乐意,听不懂吗?”
韩舒苒听懂了,这个局没必要继续。
这个局散了,韩舒苒还有下个局,下个局是去跟金基德见,先讲理。后辈跟前辈道歉,此项目我没办法参与,违约金该多少我照付,我的剧本既然你们不想用,那我想买回来,大家好聚好散。
金基德跟她‘聚’的时候就不是很愿意,“我当初只想买你的本子再改编,要当制作人的是你。合约签了,你说走就走,我难道是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人?”
前辈讲完等着后辈反驳,再教教她什么叫前辈不能得罪。后辈却没有反驳,后辈回了句‘我知道了’随后起身告辞。
这就完了?到这就完了。
到这,韩舒苒还得去赶今晚的第三个局,她需要在这个局上处理和前辈的纠纷,处理方式就是硬刚,摆明车马的刚。
韩舒苒有很多朋友,多到能说一句交友广阔,在她的人脉网络里核心圈层还不是什么李在镕之类的大佬,而是跟她一样都是有了作品刚刚在业内崭露头角的年轻人们,学院派的年青一代跟老一辈一样,抱团行动。
今晚的第三个局,韩舒苒是跟人单约,同校学长。学长给她的处|女|作当过摄像导演,学长自己拍处|女|作时,她也帮忙牵线过演员,两边是老关系了,什么都能说的老关系。
学长去年拿下了大钟的最佳新人导演,按照业内的算法真就是导演圈的新人而已,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是‘新人’的学妹,跟学长说,我碰到一个大导以势压人。
学长不太信,“谁在你面前能有势?”
“金基德。”学妹叹气,“势力可大了。”
学长恍惚想起来,“我好像是听说你要跟金基德合作还以为是什么胡扯的消息,他压着你合作?疯了吧!”新人归新人,也不代表谁都能欺负啊,金基德算什么?那人在主流市场毛都不算!他片子根本进不了主流!
学妹再度叹气,“讲起来是我的锅,我自作孽。”
“从头讲,讲清楚。”
从头开始讲的学妹毫无隐藏的把事情由金赛伦开始,到她见到了要自杀的学弟,接着是她想拉学弟一把,进而跟金基德合作。目前的g在于,金基德和金泽维完全没有要用她剧本的意思,反而要推进短片原作的扩充。更烦躁的是,她想退出,金基德不给她退。
一口闷了烧酒的学妹仰天长叹,“我是真的疯了,我为什么要管这种事!”
听完整个故事,中间伴随着‘你糊涂’‘脑子呢’‘智商离家出走了吧’之类训斥的学长,眼看学妹那么悲催,又开始往回找补,“这
事儿也不能完全说是你的错,换成是我,我知道了也没办法当不知道也想拉一把。”
学长给学妹倒酒,“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硬刚。”韩舒苒说,“他不让我退出我就不退了,正好省笔钱我还不想给违约金呢。但我也不会做事,他想给挂个制作人的名是他的事,哥帮我把消息散出去。这事儿我倒霉,我认了,可他想拖我一起死,那就看所谓的国际大导能不能压得住悠悠众口,那片子只要开机就是两条命,我就看他们怎么在众人的悠悠之口下开机。”
学长端着酒杯,一边觉得这事儿有点危险,金基德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人,一边又觉得,搞个大导有点嗨啊,“你等着,我先往外散一波,看看情况。”
“我们一起。”学妹举杯,“我也往外散,谢了。”
一起往外散播的消息一个传一个,传播的速度比病毒还快。学院派说是个大圈子其实也没那么多人,学院派说圈子小,能被他们包含在内的可不止是导演,业内上上下下,从制作人到演死尸的群演,哪都有学院派的身影。
消息也就散出去两天,韩舒苒就不用在对外打电话约人见面,而是别人打电话给她,问她流言是真是假。她自然说是真的,无敌真,真的她现在郁闷的都想吐血,可面对大前辈毫无办法。
在阶级分明的韩国,很多人害怕来自前辈的等级压制。在以头铁著称的韩国导演圈,多的是人支援韩舒苒硬刚,前辈了不起啊!
前辈干了件挫事,放任底下的摄像导演冒犯制作人,这是极端坏规矩的事。这件事恶劣到李沧东都怒了,打电话质问金基德,那个摄像导演干什么了!
“干个屁!他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