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个人也很帅,很男人的帅气,屋内暖气太足,外套脱了,身材不要太好,还有胸肌呢。这么帅的男人,为什么妲己的雷达没有反应?还是妲己的雷达其实有反应,只是对舔狗没兴趣?
既然目标定的是这个人,尹遥夕自然喜欢这个人的长相。理论上她也应该喜欢什么都顺着她,包容度高到没有底线的男人,少女幻想的究极男朋友不就是这款么,爹系?
这人什么都顺着她,不管她多作,他都顺着。她作到都能在餐厅胡搅蛮缠就要温水,还必须是让她满意的38度,服务生看她的眼神都透着‘神经病’的意味,郑宇盛就是能要来热水和凉水一点点帮她兑,兑到所谓的38度为止,其实她哪知道水是多少度,就是作啊。
这人明明是喜欢她的,明明也只是嘴上的兄弟情深,该来还是来了。为什么就什么都不干呢?他什么都干了,就是不说一句情话,搞什么?
深夜上床睡觉的尹遥夕看不懂郑宇盛的操作;隔天在沙发上醒来还落枕了的郑宇盛也看不懂尹遥夕的操作。
郑宇盛一直都认为尹遥夕是想耍他,虽然他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她就看他如此不顺眼,可这姑娘的性格做点恶劣的事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点在于,她耍他的方式太诡异了,诡异的像是她真的想跟他谈恋爱。
陌生的城市,唯一的熟人,两人天然亲近。他们亲近到只要出门,女人一定是挽着、牵着男人的手,男人有懵过,但没有拒绝过。
他们在哥本哈根,这座城市最出名的是安徒生,尹遥夕就拽着他去看小美人鱼的雕像。
她还跟他说,“我小时候听小美人鱼的故事时哭惨了,不止觉得小美人鱼惨,还觉得王子也很惨,他的爱人都变成泡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可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吗?”
郑宇盛摇头,小心护着不好好走路,非得倒退着还瞎蹦跶的家伙。一步蹦跶到他身前的尹遥夕,毫无征兆的扑倒他怀里,仰头冲他坏笑。
“现在我觉得王子蠢,公主和美人鱼当然是都要!”
极其贪心的姑娘讲完就嚣张的大笑,听愣住的男人看到那张笑脸又愣住了。
不管几次,不管见了多少次,郑宇盛还是会被这张脸蛊惑,那张可以横扫千军,肆意妄为的脸。
毫无征兆的扑入怀中,扭头又能说走就走的女人,白天带他去看各种童话在现实中的象征,调皮的像个小恶魔;晚上她穿上礼服,要求他也换上礼服,挽着他的手臂去参加一场音乐会,又会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化身魅魔,在众目睽睽之下撩拨他。
这个女人在耍他,这个女人想玩
他,这个女人不可能要跟他谈什么恋爱,但郑宇盛就是没办法拒绝。他应该拒绝的,怎么都应该拒绝,不冲兄弟,冲此事儿成不了,再继续就是无底深渊,他也应该拒绝。
可郑宇盛就是没办法拒绝。
郑宇盛没办法拒绝机票都买了,又心血来潮要去坐观光火车的尹遥夕。后者想一出是一出,主意一时一变。上一秒还喜欢的怎么都要买的东西,下一秒就弃之如履,看都不看一眼。
郑宇盛没办法拒绝看中了一双漂亮的高跟鞋,买到了穿上了又说要去登山的尹遥夕。后者才下车,还走到真正的山低呢,又嫌累要背,山还是要爬得,不想自己爬。
他背着她爬了山,抵达山顶看一片云海;他背着她下了山,后半程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晚上她还拽他去夜店的舞池嗨。
他详细的了解了,作天作地这个词可以被一个女人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也亲身体会了,财阀真的不把钱当钱。
尹遥夕从来不在意一件东西值多少钱,她只分自己想不想要。而旅行中一直在花钱的是郑宇盛,他不可能让她付账啊,她也没什么要买单的意识。
她把她的钱包丢给了他,大概默认他会用她的钱包付账单,怎么可能呢。
郑宇盛在七天内花光了他一个代言的签约金,他就开始思考,他们就算在一起了,他也养不起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
公主在这七天带他去见识了她的王国,王国里有即便他已经是艺人了,除了受邀参加活动也不会去旁听的交响乐音乐会;王国里有他演了n个角色也不会在剧本需要之外的地方去了解的名人故居,甚至于住在名人故居改造的酒店里。
公主的王国不是只有花钱这件事,还有先锋戏剧,有学修养,有至少精通四门语言还不包括韩语的学识。她甚至于还是个颇有眼力的艺术家。
七天花出去那么多钱不是尹遥夕多么能败家,而是她在一家中古店看中了一幅画,画很贵,她要买。郑宇盛一句反对都没说的付钱,也不管老板一脸碰到两个冤大头的奸诈。买了画出门,看似上当的冤大头对也以为她上当的冤大头说,这画有来头。
“走,找人鉴定去。”
鉴定机构肯定了画有来头,哪怕那幅画的原作者不是什么莫奈、梵高,那名字郑宇盛听都没听过,也没想过一个‘无名氏’的画能卖出高价。鉴定师说,画作在市场上估值很高,如果他们愿意,可以留下参加一个小型的拍卖会。
七天,两人花了郑宇盛一个年度代言的合约金。七天,郑宇盛多了一幅能换套房的画。
哦不是他的画。
“看我干嘛?”尹遥夕疑惑的很,“你想卖卖啊。”
郑宇盛眨眨眼,“我卖?”
“你花钱买的,你不卖难道我卖?”尹遥夕看他傻乎乎的样子,“这几天是刷你的卡还是刷我的卡当我看不见?以为我瞎啊。”
郑宇盛不瞎,眼明心亮,他第一次认真的问尹遥夕,“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追我。”
“我做不到。”
尹遥夕白眼一翻,“又跟我玩什么兄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