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界传言,他是角家人中,最没用的。”容遇蹙眉。
“可偏偏,他也是角皇眼里最重要的儿子,虽然不是继承皇位的皇子,但却是他真心相待的儿子。”
“儿子这两个字,足以证明了他的地位,只要角皇在一日,他便会有一日的至高地位,即便是角皇死了,怕是也早早给他安排了退路。”
“提起他,就不得不说起我们之前在槐牢时的事情了,我自槐牢出来后,也曾得到些消息,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因何而入的槐牢?”
“是鱼妃。”
“没错,这位二皇子的生母,正是鱼妃。”
“鱼妃因太子之争被害后,二皇子在角城里疯魔了一阵,他本就是醉心玩乐的荒唐之人,那段时日里也确实得罪了不少人,吵吵着说要让他们给她母妃殉葬。”
“好几次之后角皇也看不下去了才把他赶到了这里来,谁知,反倒让他更加为所欲为,没人敢得罪他。”
“他再如何没用,那好歹也是角皇的儿子,过得自然不会太差。”
“角皇自然是依旧偏心于他的,他也不想让二皇子继续被那些人吵到,对外就说是将他贬到此处,实则不过是让他在此散心。”
“口脂镇?”
“没错,就在这里,若是我没有猜错,应当就是在镇东的方向,角皇似乎给他专门盖了一座极大的别院。”
虞夕突然想到什么,郑重地提醒容遇:“他对待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脾气都不好,若无证据,我们最好不好去惹他,不然,怕是就连离开口脂镇,都是奢望。”
……
几刻钟后,两人一起来到了城南,眼下已是夜深时,这除极大的院中却依旧灯火四处遍,两人翻墙而入,容遇被这院中的奢侈处惊了不少。
温泉,那画中的珍惜树种,还有那一个个的园子,四处着的檀香气,都在诉说着主人的精致讲究。
两人来到主屋的房外偷听,听见里面的二皇子带着不满骂人。
“不过是背后有人想要污蔑本殿下罢了,在本殿身上找麻烦,这姓永的贱民是不想活了吧!”
“这贱民心思不正,竟还想把本殿给拉下水!真是恶心!”
“你们若是找到他了,就把他的那些画拿到姓钱的那里去,然后再把他那口脂坊给全部抄了!”
二皇子说完,就是椅子挪动的声音。
“他出来了,我们快走吧!”虞夕低声说。
在离开之前,容遇远远的看了那二皇子的侧影一眼,只觉得自己幼时是见过他的。
幼时的他也是这样,身后跟着一群人,格外威风。
纵使是被其他皇子羡慕,他也只是不屑的笑,还嘲讽别人说话喷出的口水脏了他华贵的披风。
他也开始明白虞夕的想法了,这样高傲的人,是万万不会做那些腌臜的事情的,实在是有损他的傲气。
容遇心里默默有所感想,这样的人,或许迟早都会回到角城那个地方去的。
口脂镇太小,容不下他所求。
两人走之前,虞夕也动了动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只是她却选择了当作没听到,和容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
虞夕和容遇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走后,屋里的人脸上神情瞬间变得懒散,他拖着嗓子问道。
“他们走了吗?”
“走了,殿下。”
“本殿的地盘,他们也能来的这么容易?若不是本殿有意叫人放他们进来,他们早死在那围墙之下了。”
“殿下,我们这就放他们离开口脂镇?”
“不然呢,要不是本殿怕这镇里的事情闹大了,打草惊蛇,误了本殿的大事,本殿可不会平白的被他们冤枉这一遭。”他的语气里皆是不甘,可眼神却依旧稳定。
二皇子叹了口气,看着角城的方向说:“等着吧,本殿也不会再在这镇里呆太久了,本殿和他们,迟早都会在角城再次见面的,不论是那伽蓝来的王子,还是那虞家的大小姐,都是两个有意思的人啊,想来不久的将来,角城缺不了他们。”
第二日,口脂镇门口,容遇若有所思的看向虞夕,不明白她为何要突然带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