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明白,若只单单是为情所困,一个人竟也能在一年里老成这样?”
“可我如今已经容颜大改,该如何去见她啊,啊……啊……”这启云说得悲痛,时不时还会因为抽气不上来而噎着。
几人如今都在曲折的山洞之中,他这一喊,让防备不及的三人只觉得耳朵仿佛瞬间被人震聋。
赤子丹心只觉得无法再忍受他那疯样,连忙示意容遇两人快些问。
“这口脂镇中的姑娘受害,背后可是钱家?”容遇眯起眼睛。
“没错,就是钱家口脂坊!我早就发现了这些姑娘的共同之处,所以才被坊主盯上,下了毒,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启云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不知是否是容遇的功劳。
容遇脸上深情不变,只是对虞夕和赤子丹心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们先离开吧。”
……
三人走出山洞后,赤子丹心有些犹豫:“就这样简单?背后凶手当真是钱家老板?”
容遇负着手走在最前面,摇摇头否认。
“当然不是,你们不觉得太过顺利了吗?”
“他刚刚说到钱家老板的时候,牙齿都露出来了,神情怪怪的。”虞夕先一步说到。
“这有什么,他既然恨他,面目狰狞些也是正常,之前我治过的那些武林人士遇上那些仇家时,也是这样的。”赤子丹心接话。
“可我总感觉,即便是那短暂的清醒,他也没有完全说出实话。”容遇眼神一暗,不知是在怀疑什么。
“只怕,这钱家老板之所以针对他,是有别的原因。”
“如今这启云或许与钱家老板是敌,可这之前,却未必不能为友。”
“还有,我之前开口就问他可是钱家在背后害人,他却如此着急的想要肯定,让我们觉得那钱家就是凶手,其他的却闭口不言。”
虞夕也表示同意:“他之前笑得阴沉古怪,或许还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如今我们也打探不出来什么,还是先离开这吧。”
容遇突然转头看向赤子丹心:“倒是他这山洞与你的居所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为何你这么久都不曾见过他?他总要出门觅食的吧?”
难不成,一个疯子也懂得有意避着别人?
赤子丹心无奈开口:“我说一句,我这人吧,一旦开始研究药学,这耳朵啊,就不怎么好使,所以他就是在这洞里叫的再大声,怕我都是听不着的。”
“还有,我不喜欢白日出门,觉得太多人了,但晚上可以啊,若是不是山下的人对我颇为忌讳,我还可以顺带着逛逛夜市。”
“所以他或许,只在白日里出来,自然与我正好错过了出行的时间。”
……
虞夕两人本打算再过几日才去钱家口脂坊打探的,谁知才刚刚走到山脚就看见了钱家家主。
见钱家家主带着人骑着马赶来,容遇与虞夕下意识地躲到了一边。
钱家家主下马后的第一句话就让两人惊住了:“那启云,偷了我们的银子躲了起来,等我找到他,定让他活不到明日!”
之后那钱家家主又一连说了几个秘密。
虞夕听了个大概后心中大惊,原来他的心上人竟不是被钱家所害,反而是被他亲手送给这钱家的。
容遇也摇头感慨:“看来这启云也绝不简单,之前看来不过是在装疯卖傻,竟将那深情演得入木三分,短短几句就把我们给带偏了,让我们都以为是那钱家老板的错。”
两人跟着他再次上了山,好在他们人多,动静也大,没有人发现他们跟在身后。
“我们是不是也要跟进去?”虞夕有些犹豫,生怕错过什么,可是想起那洞中的地势弯曲,还是停住了动作。
“不,眼下情况未知,我们还是在这洞外等着他们出来就好。”容遇想法倒也一样。
没过多久,一声怒吼响起:“竟叫他给逃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去追!”
“谁在那里!”钱家家主突然又大吼,这次的声音明显是朝着两人的位置来的。
虞夕一听,下意识地惊住了,以他们两个的身手,竟也会被他发现,看来他功夫绝对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