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里没什么信息,这件事是否与他无关呢?”立春不死心,继续翻看房找到的一些信函。
“据悉,支援漓城的粮草一共有两批都被劫去。顾轩带着第二支粮草队去,不应该不提前做准备。”秦知晓也在想这个问题。
“没事,慢慢找。眼前要看看正旦朝会有没有人出幺蛾子。”秦知晓眸瞳冰寒。
今年正旦大朝会由皇后亲自筹备主持,时逢去年年底太子大婚,因而,今年正旦朝会比往年都要隆重,图个吉利以示庆贺,各国使臣来得也都多,就连刚屠过漓城的两国都被太子邀请来了。
今年正旦朝会比往年都要隆重,图个吉利以示庆贺太子大婚。
除了各国使臣要在大庆殿朝拜天子,东京城内也架起一座三层楼高的朝会灯楼,帝后与嫔妃太子皇子们都要登楼与民同贺正旦佳节。
围绕着朝会灯楼,四处广开舞场歌馆。当日,百官冠冕朝服,诸国使臣纷纷涌入东京,个个顶金冠,着华服,车马交驰,繁华的东京被热闹喜庆包围着。
为了助兴,正月初二都要在南御苑举行最精彩的射箭比赛。
而,秦氏的悲壮早被热闹和流言蜚语消磨殆尽。
振国王府四面缟素,寂静低调。
无人知道,秦家散出去查探的人没一刻停歇。
夜深人静,几个女护卫悄然潜进顾府,聚在回锦苑的房里。
立春也刚从外面进来,在炭炉上搓着手道:“这几日,城中巡视的多了好几巡,不仅护城宿军,皇城司,好像还有开封府以外的兵,满大街都是守军。”
“都来了几国?”秦知晓给她们一人递了一杯热乎乎的鲜牛乳。
立春接过顾不上喝赶紧汇报:“北国有大辽正副使臣,随行三十人,下榻都亭驿下榻。夏国正副使臣,随行十人,下榻都亭西驿。两国这几天都忙着拜访三司二府的官员。”
秦知晓缓缓点头,“三司二府近半数都是后族的人。”
立春说完,春分紧接着,“南边的高丽与大越各随行十人,都住在梁门外安州巷同馆西北的回纥使臣带来一家老小,安排住在礼宾院,他们没有拜访人。南海的三佛齐国夜间可达,安排住在詹云馆。”
秦知晓看向面色冷冽的立夏,淡淡问,“西南谁来了。”
立夏沉着脸,“邑国来人三十人,今日晌午到达。夜郎五十人,刚入城,皆住在詹云馆。另外,噶尔十六部说要来人,却未有消息。”
立春沉默一瞬,终是忍不住,“夜郎正使正是屠我漓城的统领将!”
屋内温度骤降,众人露出愤怒之色。
春分紧握腰间锋利匕首哦,满目肃杀:“胆子不小,还敢来,不如杀他个有来无回!”
秦知晓紧握手炉的手背青筋凸起,语气平淡,“他们为何不敢来?应是太子和后族的贵宾呢。若是我们此刻动手杀了,岂不正中某些人下怀。”
太子自是恨毒了秦家,巴不得抓到秦家把柄。
仇肯定是要报的,但要讲策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不干。
“正是。”立夏双眸皆赤,咬牙切齿,“钱老三亲自在城门迎接他们,大张旗鼓在东京最奢华的会仙楼设了宴席,其他几国看得眼红眼热颇有微词。”
她没敢说,他们喝酒吃饭时是如何诋毁和侮辱秦家军的,怕大姑娘太过悲愤。
秦知晓眸色幽沉,“立夏,你回去告诉管家和三婶,正月十五前,秦家大门紧闭,秦家任何人等不得擅出,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
通常各国使臣要玩到正月十五后才会全部离开,都会乘这个机会打通天鼎各路关系,强悍的乘机要与天鼎谈条件,比如大辽。
越是复杂的情况,秦家越是要谨慎,避免有人出幺蛾子。
正旦朝会这天,正好是秦知晓回门的日子。